着,一边却濒临崩溃,声音中的哭腔也越来越重。
这个身体,真的就要不属于自己了么?不可能,不可能,要是真的被裴天朗控制了,那她是谁?她还是顾浅么?那她还不如去死!
“浅浅,浅浅你先别急,你冷静一点。你再回忆一下,你脑海中除了没完没了的梦境,有没有什么别的记忆了,关于最近的……”
沉睡的人应该没有时间观念,所以没法说究竟是什么时候,只能问顾浅,有没有什么别的记忆。
如果真的有的话,在一大段诡异的梦境中,应该是特别明显的。
可是顾浅却仍旧是那个无助迷茫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
“上午的时候,裴天朗为了试探我在不在你身边,特地控制你走出医院,就是在你这次醒过来之前,你还有没有什么醒过来的感觉,或者说有稍微的感受到外界的东西?”
顾西年费力的描述着自己的问题,其实他是想知道,在被控制的时候,顾浅是不是会完全丧失所有的感官,那个醒着的,听不见外界声音,也看不见外界的人的,究竟有没有一点是顾浅,哪怕是一点点……
“我好像有看到我身边围了好多的保镖,似乎都是你的人,可是你怎么会用保镖围我呢,所以我觉得那是在做梦……
“不,不是做梦,上午的时候,我暗中去了一趟裴天朗的家里,他为了试探我,让你走出医院,我不在也没人敢动你,就只能围着你,至少让你不受伤害,所以那不是梦。”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至少在那种状态下,顾浅还残存了一些意识。
“怪不得,我虽然看到了他们,但是我却说不出什么话,可是我能感觉到我在走路,但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可我根本就张不了嘴,我以为,那是什么新的梦境……”
那样诡异的情境都能解释为是新的梦境,并且就那样泰然的接受了,所以浅浅做的梦都是多可怕的啊……
顾西年越想越心疼,只恨自己不能帮她分担。
“所以,那就是我被控制的时候的状态么?”顾浅想起那时候的无助,心有余悸。
自己的身体,居然变成了关住自己的透明容器,自己透过容器往外看,只能看到人们像看怪物般看着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用自己的身体行走。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顾浅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不住的淌出来,说话也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呜呜呜……西年,我,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裴天朗的傀儡,好,好可怕……你知道我,这些天来,梦到你抛弃我多少次么,整整35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我不认识的女人,但是每次你都是那么的无情。”
“我,我好难受啊,我受不了了,你,你让他们给我打一针安乐吧,我,我不想承受这些了,太痛苦了……”
顾浅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己,她知道顾西年也没办法,真正到了绝境的时候,或许死亡反而成了解脱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