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给他收尸的都没有,也太惨了点。
不过他今天既然肯来,就是相信陆凡,他拍了拍脑袋,把这些凡心杂念全部都抛开了。
苟泽中跟着几个大汉来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里,费云帆正黑着一张脸坐在房间的上首。
这两天,费云帆的心情也是非常不爽。
他自忖行医几十年,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过不少,不说全都能治愈,但是至少也可以想点办法。
可是到了他儿子费明这里,只不过是手指肿胀,他就毫无办法。
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手指肿胀了,费明现在整个右手都红肿了起来,而且看起来还大有向胳膊发展的趋势。
费云帆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阻止他的红肿进步一扩大。
同样,当时出手捉拿陆凡的另外几名学徒,也全部都是手都红肿了起来,哪一个也都不例外。
费云帆无奈,最终只能以店铺装修升级的名义关了同济堂,尽管是找到了比较合适的借口,他还是觉得老脸无光。
因为这件事已经不知道从谁的口中,传遍了整个仁怀县城。
这两天好几个他熟悉的人都打电话过来打听过这件事了,甚至济世堂的那个齐老头都知道了这件事。
费云帆听说齐老头知道这件事之后,当晚还特地请了几个老朋友大喝了一场。
真是岂有此理!
所以他看到苟泽中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什么人?到我们同济堂来是干什么的?”
“额,我是来送药的……”苟泽中又有些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
他虽然是个无赖,但是他的无赖顶多也就是对同村的村民们使使,出了村,他比一般的村民还要老实些。
这一次,他也是因为陆凡说会有很丰厚的回报,才会硬着头皮过来的。
“那还不快点拿出来!”费云帆直接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给震得掉到了地上。
苟泽中被吓了一哆嗦,但是他还是没有把药给拿出来。
“那个,让我来的人说了,你必须十分客气地用敬语和我说话,我才能把药拿出来……”
别说是同济堂的人了,就算是苟泽中自己,也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竟然敢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人家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简直就是找死啊!
果然,他这句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几个学徒的脸就全黑了。
费云帆就更不在话下了,他已经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别人这样给欺负过,还是被上门欺负的!
他都已经忍不住了,想要先撕了眼前的这小子,然后再去找到那天的那小子,把他也给活撕了。
“到了我们这里,你以为事情还会由你们说了算?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费云帆阴狠地说着。
在他的示意下,几个学徒已经面色不善地靠近苟泽中了。
很显然,他们认为,既然这小子是来送药的,他就一定带了药。只要药到了手,同济堂当天就可以开门,这些臭小子也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