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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完全恢复了平素的状态,丝毫看不出早上的那些痕迹。
面对卞惊寒,她也未表现出丁点的尴尬和窘迫,就好像昨夜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见她如此,弦音替她拧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几分,她就是唯恐她有什么负担。
大家都只字未提秦羌,气氛也还算好。
卞惊寒指了指桌上的一盘鳗鱼糕,“这是八公主专门送进来给神医的,午国不是没有鳗鱼吗?八公主说是让神医尝尝鲜。”
厉竹弯唇:“八公主有心了。”
伸手捻起一块,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很惊喜地点点头:“唔,很好吃。”
弦音没做声,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大概是知道了昨夜的事,以及今日早上看到她那个状态,总觉得她在强颜欢笑。
午膳过后用茶的时间,卞惊寒让她去他的厢房将他的折扇取来。
弦音怔了怔,明明桃红在的,不让桃红去取,让她去?
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这是要支开她有什么要跟厉神医说的吧?
“好。”点点头,她便离开了。
卞惊寒又让桃红退下了,前厅里便只剩下了他,跟厉竹。
看了厉竹一眼,他自袖中掏出一本书,放到桌上,推至她面前。
书的封面入眼,厉竹眸光一敛,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抬眸,疑惑看向他:“王爷这是......”
“此书不是神医掉的吗?”卞惊寒凝着她,淡声开口,“现在,还给神医。”
是的,这就是那日十一给他的,原本应该在大楚御书房,却被人偷走,然后又被人落在十一王府的那本关于治疗腋味的医书。
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进十一王府强取香株花的那人吧。
昨夜得知她是女人之后,他就猜到了这点。
原因有三。
一,陷害十一、偷走午国边防图和此书的主谋是秦羌,而她跟秦羌的关系绝非寻常,虽然从昨夜的激烈现场看,两人似乎水深火热,但是,情之一物,没有爱,哪来恨?所以,秦羌将医书给她完全说得通。
二,那日寿宴之上,他亲耳听到十一说,她身上的熏香跟他遇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熏香气味一模一样。
三,当日在火石山下的客栈里,聂弦音不惜投怀送抱、亲他吻他、装晕装傻,也要掩护那个女人逃走,除了她,他想不到别人。
厉竹伸手拿起书翻了翻,又放下来,推回至卞惊寒面前:“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此书,王爷是不是搞错了?”
卞惊寒怔了一下,不意她会如此。
不过旋即,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女人大概以为他在试探,毕竟此书是皇室之物,而且牵扯一场纠复。
其实,他是真心实意想给她的,并非试探,既然如此费尽心机想得,想必是有其用处,反正当日之事大楚这边已了结,十一已无恙,他也没必要再将书还回去引什么波澜。
可看她此番表现,他深知,她是肯定不会收的。
为了秦羌,为了保护秦羌是么。
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唇角一勾,将书收回:“那许是本王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