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落,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视线又齐刷刷聚在卞惊寒身上。
“此物已落入儿臣之手。”
卞惊寒沉稳笃定的声音响起。
弦音当即卯了十二分的精神凝进卞彤的眼。
一条心里映入眸中,她唇角微微一勾,转身跟早已来到她身边待命的管深耳语了一句,管深点头。
“哦?”上方皇帝似是来了兴致,“呈上来给朕瞧瞧。”
扬袖示意边上的大公公单德子。
场下的众人也都是伸长了脖子,想一睹这神奇之物是何样。
见单德子作势就要前来,卞惊寒连忙回道:“请父皇稍等,儿臣本来并未打算此时跟父皇禀报此事,所以未带在身上,儿臣这就命人去取了来。”
随即侧首,朝弦音和管深这边看过来。
弦音快速度了一个眼色给他,卞惊寒出声吩咐管深:“管深,速速去本王的厢房,将桌上的那枚类似哨子的东西取过来。”
管深领命而去。
卞彤也不动声色朝身边随侍的一个嬷嬷递了个眼神,嬷嬷会意,悄然退出了人群。
弦音眼角余光自是将这些看在眼里。
所有人等待。
没多久管深就回来了。
手里的确拿着一个类似哨子一样的东西。
可让大家震惊的是,一起回来复命的,并非他一人,而是好几人。
确切地说,是几个禁卫和一个嬷嬷,禁卫架着嬷嬷,嬷嬷脸色发白,抖如筛糠。
什么情况?
众人震惊。
卞彤更是小脸血色全无。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行人。
管深撩袍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呈上掌心之物。
而那个嬷嬷则是刚被带到场中,就“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单德子上前取管深手中的哨子,回去呈给皇帝。
不知是恐那哨子有毒,还是恐其会带来什么伤害,皇帝并未接,就任由单德子拿在手中,他只是垂目细看。
半响之后,抬起眼梢,扬目看向场下,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这也是在场的众人想知道的。
卞惊寒颔首,不徐不疾开口:“回父皇,是这样的,儿臣其实并未得到这枚哨子。”
啊!
众人怔住。
卞彤错愕。
卞惊寒的声音继续:“儿臣只是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关于苗疆巫蛊奇术的书,书中提到此哨,以及对夜游之人的控制,儿臣记忆犹新,儿臣相信厉神医的医术,相信她的药没有问题,便怀疑聂弦音是不是被人用此术所害。”
“儿臣见所有人基本都在这里了,儿臣便故意说,此哨已被儿臣所得,按照正常人的心里,若陷害之人听到,必当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的哨子还在不在,除非哨子就在此人身上,她可以随手确认,若不在,她就一定会去她放的地方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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