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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亲自在京师了寻了一圈回来,夜已经很深了。
回云随院的时候,正好碰到来云随院寻他的管深。
“王爷,毛天醒了,说有些话要亲口告诉王爷。”
卞惊寒便当即转身去了毛天的厢房。
毛天躺在榻上,很虚弱,见卞惊寒进来,撑着身子作势就要起来,被卞惊寒快步上前按住:“躺着就行。”
并随手屏退了其他人。
“王爷,奴才听说,那帮凶手是午国皇室的暗卫?”
卞惊寒点点头:“嗯。”
“他们的目标并非聂弦音。”
卞惊寒一怔:“不是聂弦音?”
“嗯,昨夜打斗之时,奴才亲耳听到他们其中一人跟另一人确认,说姓厉的女人在放火的那间厢房的吧?另一人说,在,还说,皇上给他看过画像,绝对不会认错。”
卞惊寒震惊。
姓厉的女人?皇上?
厉竹?
眸光一敛,卞惊寒陡然想起这段时日那丫头戴厉竹面具晒太阳的事。
而且,那个住处本也是厉竹的住处。
所以对方将那丫头认成了厉竹?
如果是这样,倒也是说得通了。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不是秦心柔所为。
虽然秦心柔有些小手腕,却还不至于那般神通广大,知道那丫头的所在,也不至于在自己大婚当日,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来。
他故意借题发挥赖在她头上,只不过是想让这门联姻婚事彻底作罢。
他怀疑的人是秦羌。
可秦羌身上又存在着疑点。
若秦羌想杀那丫头,厉竹又如何能从他那里拿到三月离的解药?
原来,是午国皇帝要杀厉竹!
原来,罪魁祸首是午国皇帝!
眸中寒芒一敛,卞惊寒跟毛天道了句“好好养伤”,便出了厢房。
“管深。”
“奴才在。”
“让我们在午国的人想办法传一条小道消息给太子秦羌。”
“什么消息?”
“午国皇帝要杀厉神医,暗卫认错了人,将聂弦音当成厉神医了,活活烧死了聂弦音。”
管深不知道厉竹是女人,也不知道厉竹跟秦羌的关系,所以,听到这些就完全莫名。
还以为这个消息是假。
聂弦音是女人,且还是一个十一岁的黄毛丫头而已,厉神医是男人,暗卫再眼神不好,又岂会将是一个小孩子认错成一个大男人?
“为何要编这么个消息给秦羌?”
卞惊寒自是不会跟他去细细解释,这个消息不是编的,是真的,也不会告诉他,秦羌跟厉竹的关系。
只回了句:“因为这父子二人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的二人斗起来,想必很精彩。”
管深其实依旧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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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一连暗地里寻了五日,几乎将京师每一处都寻遍了,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始终没能找到聂弦音。
虽然,他让薛富带人加大了搜寻的范围,朝京师外去找,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她还在京师,只是躲着不让他找到而已。
第六日的清晨,宫里来人了,说皇帝有旨,让他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