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望了望。
男人将那双靴子塞回到她手中。
“拿回去再缝一缝,用鞋拔子塞一塞应该可以。”
弦音:“......”
还要啊?
好吧。
将靴子又拢于披风里,再抬眼看了看男人,虽然心中不舍,可也没有再呆的理由,遂提出了告辞。
正欲转身离开,却是被男人喊住:“等等。”
弦音顿住脚步,转眸看向他。
“江姑娘头上沾了山茶花的花瓣,回去被人看到,岂不是知道来了此处?宫里就这里有山茶花。”
男人声音朗朗,如五月山间徐徐拉开的清风,低醇磁性。
弦音怔了怔,这条花径的两旁的确是山茶花,而此时又逢山茶花的花期。
她抬手拂了拂头上。
男人摇了摇头:“没掉。”
弦音又在发髻上抚了抚。
男人又道:“还在,不是那里。”
弦音想起等会儿可以让韦蓉帮她弄掉,便准备开口说没事,男人却是已跨前一步行至跟前,然后抬起大手,落向她的头。
与此同时,忽然道了句:“那边是不是皇后娘娘?”
弦音呼吸一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就在她扭头,以及花树下的韦蓉也闻声扭头的那一个瞬间,男人快速倾身,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弦音惊错回眸。
男人已直起腰身,后退一步:“好了,弄掉了。”
黑眸里噙着一丝坏笑。
弦音眉目几动,长睫颤了又颤。
也就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这个男人套路了一把。
还说呢,他看过去的那个方向只有几个宫女走过,哪里有什么皇后娘娘?
敢情是分散她和韦蓉的注意力,要占她的便宜啊。
当然,这便宜占得她喜欢。
唇上他的温度似乎还在,她脸蛋红红,心猿意马得厉害。
“江姑娘若无其他事,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男人深目看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的包袱,拾步离开。
弦音怔了一瞬,抱着披风也往回走,韦蓉从花树后绕出来。
“方才你都听到了吧?”弦音问韦蓉。
韦蓉怏怏地点点头,伸手打开披风看了看那只脱线的靴子,又将披风拢上,跟她并肩而行。
“怎么会小了呢?”
“看来尚衣局记录的尺寸也不对啊。”
“可是,不应该啊,那他的朝靴岂不是也穿不了,还有今日发的冬靴,岂不是也小了?”
“难道是我托付在尚衣局帮我看记录的那个人搞错了?”
韦蓉一路犯着嘀咕。
“不管了,等我重新缝好,江妹妹再帮我送给他哈。”
又让她帮忙?
也就是这一刻,弦音幡然觉得,这靴子莫不是并不小,而是男人故意扯脱线的,目的是下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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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国皇宫,慈安宫
服了厉竹的解药,太后没多久就感觉好了许多。
一屋子的人,皇帝太子,几个王爷公主都在。
收拾完药箱,厉竹便提出了告辞。
反正具体情况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下次再服解药,是一年后的事情。
皇帝看着她,眸色有些深,眼角余光瞥了瞥一旁的秦羌,朝厉竹扬袖:“去吧,有劳神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