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礼,她就心里有数了。
从她知道的历史,以及看过的书,或者电视来看,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帝王登基大典上穿喜袍?
通常封妃便是封妃,也只是封妃,而他此刻却是以迎娶的方式册封的她,行的是夫妻之礼。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没有,就跟父皇求了求,父皇就答应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原本求的是封她为后,与他行大婚之礼,他那个父皇没有同意。
他父皇说,以她的出身,连封妃都不可能,还想封后,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给他列了诸多祖制和规矩,再三强调,祖制不可不遵,规矩不可不守。
不仅如此,还详细地给他分析了目前的朝局和时势。
他初登帝位,最是需要朝臣支持的时候,这种时候,最最忌讳做这种会让所有人反对的事。
还跟他强调,是所有人。
甚至跟他说,尤其是他这个太上皇还健在,群臣如果想反对他这个新帝尤为容易,联名上书让他这个太上皇废旨再执政就可以。
道理他何尝不懂!
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事能有道理可讲?
如果有,他又何须来求他?
他父皇的态度很坚决,不行。
他长跪不起,他也跟他进行了一次深谈,他也给他讲自己为何要如此做的道理。
或许这世上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少,但是,愿意没名没分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绝对不多,尤其是,她还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她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也有朋友,她舍弃一切留在这里,只因为他。
在这里,在大楚,她只有他。
他还给他讲了在午国的经历,他中裂迟的经历,为了帮他拿解药,为了救他,她甚至不顾生死,让自己染上裂迟。
帮他解完毒,她悄然离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是她救了他。
虽然是父子,却终究是两个男人的谈话,所以,他甚至将自己如何夺了她的第一次都告诉了他。
是他,是他吃醋生气,趁她酒醉,强行要了她。
事后,她也没有像寻常女子一般赖着他、让他负责。
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在乎他是三王爷,不在乎他姓卞、只在乎他这个人的女人。
他说了很多,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地跟他这个父皇谈。
最后,他父皇才总算松口。
同意他跟她行大婚之礼,但封后是万万不可,只能是封妃,且是寻常嫔妃,只有如此,群臣才不至于反应过大。
他知道,这已是他这个父皇的底线。
而且,能行大婚之礼,其实说白,就是娶元妻,既然是元妻,后位也是迟早的事。
等冯老将军回来,义父义女一认,她再给他添一皇子,母以子贵,封后也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所以,他就这样了。
“只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只是良妃,我跟你保证,我的后宫,独你一妃。”说完,他还微微偏了偏头,凑到她耳边,笑道:“我要让你做大楚后宫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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