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有关,如果,你毁了这幅画,那是不是表示,她在她的那个人间看不到这幅画了?换句话说,最初穿过来的理由都没有了,她还会穿回来吗?”
卞惊寒面色一黯,“儿臣就是想过了,心里没底,才过来跟父皇请教的,儿臣不敢赌,置之死地,并不一定就是后生,也有可能是永死,儿臣就是怕,怕一旦毁了这幅画,反而让她再也回不来了,那儿臣该怎么办?”
垂眸低头,其声幽幽,卞惊寒一脸的颓败。
太上皇心里微叹。
“不能毁,按照你的分析,如果这幅画是她穿来,以及穿走的原因,那应该在她还没有穿走之前毁掉才对,如今她已穿走,你再毁掉,可能就真的堵了她再回来之门。”
卞惊寒垂着眉眼,沉默。
父子二人皆沉默。
良久,卞惊寒才缓缓抬起眼,“那儿臣该怎么做......”
太上皇心口一颤,为他沧桑黯哑的声音,也为他一双眼里蓄满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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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馆
保洁张阿姨正在给各个垃圾桶换垃圾袋,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停了手中动作,她掏出手机划下接听键:“喂。”
手机那头传来一陌生年轻女孩的声音:“请问你是哪里?方才我的手机在房里充电,没有听到,刚刚才看到有个未接电话。”
张阿姨怔了怔,反应了一下对方的话。
对方的意思是她曾拨过电话过去,没接到,所以现在回拨过来?
“我没拨过电话呀。”
“是吗?我手机上显示未接来电......”
“那可能是手机放在口袋里,不小心碰到了,所以才自己拨了出去......不好意思啊!”
这种情况她以前也遇到过。
“哦,没事。”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张阿姨才陡然想起,在洗手间她是拨了个电话出去呢,就是拨给那个借走她保洁服的女孩子。
划开手机翻了翻。
果然,刚刚拨进来,和洗手间里她拨出去的可不就是同一个号码。
只是,她记性不好,对方也记性不好吗?
竟然还打电话过来问她是谁!
不对,两人的声音好像不一样,是手机话筒听起来失真吗?还是那丫头片子留了个别人的手机号码给她?
她记得借衣的那丫头说,自己的手机落在公司的车上了,刚刚那女孩子说,手机在房里充电。
所以,她真的被那丫头骗了?
不会吧?又不是一套什么高档的衣服,就一套不值钱的保洁服而已,现在的年轻人就这素质吗?
想了想,她又回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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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从上午走到了下午,走得一双脚如同灌了铅,还没有走到她家的小区。
主要是城市发展太快了,修了很多新路,她都不认识了,一直问人,一直看路标,才慢慢看到一些熟悉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