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看着你绝代风华,温柔贤淑,没想到你也够坏的!且看我二表哥那德行,挺胸叠肚、横眉立目的,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你这是棉里夹棒啊!”
齐镇东一听,看了一眼太史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只好说道:“岂敢,岂敢!少夫人,其实太史二少爷,和我两家的龃龉,皆因小事而起。只怪我们对后辈教导失法,管束不严,咱们并无长仇宿怨。太史二少爷因此受到重伤,我两家人,自然是愧疚无匹。只是我两家的老祖,年逾期颐,也是伤得至今卧床不起。两位师祖,当众被二少爷生擒,多年的威望,由此一扫而光。当然,此事因我们而起,不怪太史二少爷,一时宣泄雷霆,出手重了些。我俩家理亏在先,当自吞这恶苦之果。只望此事过后,我们两方能平和相待,不再生意气之争!”
杨锦成听到齐镇东的话,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称赞这家伙,应变机敏,无理搅三分。
只见宁碧珊脸色变得严肃,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两位叔伯,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试问此前,又有多少平常百姓,因贵家族疏任放纵,被强塞苦果,忍吞血泪?试问若你我两方易地而处,两位的家族会如何行事?若强弱倒置,今日两位上门,又怎会是媾和?时才两位到来之前,我夫妇正和表弟锦成商议,这后续之事要如何处置,也谈及等我夫君身体恢复,便去两家拜访,以求个公道!若无公道可谈,我们便去府堂,予以公诉求之。无论结果如何,我夫妇都常心以待,毕竟我们人无大事。只是可怜过往那些受损生民,至今家道残惨,亡人不瞑,生计无着。却不知两位叔伯,且如何看待这些事,是否可谓:义气之争?”
杨锦成在一旁差点一拍大腿叫好!他心说:“我这三嫂,绝非寻常女子!这几句话说的软中带钢,有理有据有节。我且看这俩个老油条,如何作答!”
果然齐镇东,心中一惊,一时难以回答。他没料到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孩,言辞竟如此犀利。而且把威胁的话,说得毫无痕迹。“明明是强势的一方,可话一出口让人觉得:我们两家是作恶多年,这次是罪有应得。而他们始终是挨欺负的一头,好厉害!”
其实齐镇东,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昨天夜里两家高层开会,商量后续之事时,他就主张这次的事,要主动低头。不要等人家联合段、杨两家打上门来。要再次受辱,家族的声望扫地不说,万一他们有所发现,那时真就无法收拾了,会坏了大事的。必须先认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次他来,怀里还揣着个小录音机,这就是现代科技带来的好处。
齐镇东原想到了这之后,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混淆是非。借着太史言年轻气盛,把事情说成:是太史言仗着绝顶实力,揪着他们两家的一个小错,就不依不饶,大打出手,重伤两家老辈,搅乱山府的安宁。这样,等以后他们成事之后,可以用这录音做证据,从公面上号召门派各家族,一起对付太史言这个山外之人。就算杀不了他,最起码要把他赶出青玄山府。可是这一开局,就被宁碧珊给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