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辜的人?她真希望粱婶看错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她理智的想到:冯用林在绝望之时,留下的遗书,不可能是胡乱写出这种隐机。他是希望有人能看懂,让自己无辜的一家三口,不会屈死的不明不白。这封血书饱含着煎熬的血泪,和极度的不甘,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痛苦。
李婉初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一位亲人,她感到好无助,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同时一种恐惧在她心底浮出,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苦难的身世,艰难的境遇,无人可以倾诉,更没有人可以信赖。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要去找妹妹,去太史言的家里,那里让她觉得安全和温暖。
等李婉初进了太史言的家,看到晚饭刚准备好。在正房的客厅中,太史言夫妇,还有范修文,自己的妹妹李婉心,都围坐在饭桌前,还有薛满仓和驼子婶也在。在太史言家里,可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亲人,要不是坐不下,他让佣人丫鬟都一个桌子吃饭。
李婉初被驼子叔让进屋,一进门就看到,李婉心正贴着宁碧珊的小腹,在听肚子里面的动静。她瞪着充满好奇的眼睛,在那屏息静气的仔细聆听。一会又皱皱细长的弯眉,感觉听不到什么。宁碧珊是一脸温馨的笑意,轻轻抚摸这李婉心的头发。
太史言在那儿撇嘴大嘴说道:“咋滴,野丫头,羡慕吧?你也不用急,你还小呢!等你再长两年,疯病也彻底好了,到时候让大哥、表弟给你也介绍个对象。只要你不咬人,我估摸着,肯定有能看上你的。你也就别挑挑拣拣的,找个差不多的就行。到时候,你们结婚,自己也生一个。我看你一天呜呜渣渣的,估计也是个棒槌,回头我们可以帮你带孩子。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
这是宁碧珊,嗔怪的白了太史言一眼说道:“傻怪物,你胡说什么?你把自己儿子、闺女当小羊羔吗?”
太史言马上赔笑道:“那不能够,不管是儿子、闺女,只要是媳妇你给我生的,那绝对是我第二领导。到时候你俩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抓狗,我绝不抓鸡。”
这时范修文问道:“那要是嫂子和我小侄子,一个让你抓狗,一个让你抓鸡呢?”
他太史言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一手抓一个,这能难得倒我吗?”
范修文又问道:“那要是一个让你往东,一个让你往西呢?”
太史言一瞪眼,一跺脚说道:“那我就听媳妇的,然后回来打这小孩屁股。这么小就敢折腾他老爸,长大还不得上房啊?”
这一桌人听的哄堂大笑,那边李婉心屈着小脸,撅着小嘴,跟宁碧珊打手势,意思是什么都听不见。宁碧珊对她柔声说道:“他才刚过三个月,现在还没成型呢,你当然听不到。等到5个月以后,他还会在我肚子里动呢!你还能看到,他用小脚踢我的肚皮呢!”李婉心眼睛睁的更大,眼中好奇变成了惊奇。
等太史言夫妇看到李婉初进来,急忙招呼她落座。驼子婶又去拿了副碗筷给她,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李婉初觉得心里的寒意,被渐渐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