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一下。”诸如此类的话。
太史言礼貌的回应着,每个关心他的人,就和正常人一样。可这些人中,有两个人发现了他的不同。当然,任谁刚经历这么大的打击,都会失魂落魄、郁郁寡欢、情绪低落一段时间。态度平淡,寡言薄笑是正常反应。
但是,方涵清察觉到:太史言的怀抱,已经失去了那种,炙热和温馨的触感。而是,变得有些漠然和冰冷。这可不只是,体温上的感受。女人的敏感,让她隐隐感到,这种冷淡,是从他内心散发出来的。不过,她也没想太多。毕竟那种伤痛,不会这么快就恢复。她有信心,慢慢的治愈他。
而另一个人,就是李婉初。她在偶尔和太史言,四目相对时。敏锐的察觉到,些许怨恨的迁怒的目光,一闪而过。而且,她能清楚的看到,太史言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当初那种清透澄澈、温柔单纯、充满着亲切和热诚。现在他的眼神,表面上是十分平静,波澜不惊。但是,里面却隐忍着一种冷漠,甚至压抑着一丝狠辣,让人看久了,有些不寒而栗。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原来那个纯真善良,憨憨傻傻,朴实真诚,没心没肺的太史言,很可能已经死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好像在恨我!”李婉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在大家的簇拥下,太史言回到了家中。但范修文却不在,他和驼子叔,在店里忙活这。其实太史言不知道,范修文隔三差五的就去看他。只是小奉岭太远,以范修文的脚程,去一次,来回要跑半天。范修文想:要帮着三哥三嫂,把山货庄子打理好。这是三嫂在时,三哥家,唯一的一份产业,这里有他对三嫂的念想。
太史言回到家中,难免会睹物思人。但此时,他却能把这种悲痛,都转化成仇恨。他的心在滴血,他装作正常,迎接着每个来看他的亲友。杨家兄弟,段、杨两家的长辈、也有唐家的长辈。这一众人,都聚集在太史言家。太史言感谢着每个人的关心,强作欢颜的向每个人说:“我会好起来的,您放心吧!”
只是,当唐秀婉和唐家人,起身想先离开时。太史言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大嫂!”唐秀婉一转身,只见太史起身“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眼含热泪的说道:“大嫂,我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不是逞强,意气用事,……大哥他……!”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然后,给唐秀婉磕了个头,伏地痛哭。
唐秀婉难忍悲伤,泫然欲泣,把太史言扶起说道:“二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急公好义,救了很多人,大家在心里都感激你。这些事,错不在我们,都是那些人的错!”
太史言收住了眼泪,咬牙说道:“是,大嫂,都是那些人的错!”
众人一看这样,也都起身告辞。这可不是什么喜事,当然不会在这里聚餐。等大家都走后,方涵清让太史言洗澡换衣服,让厨房尽快准备出饭菜。让二少爷赶紧吃饭,他都一个多月粒米未进了。
等太史言拾掇好自己,大家在沉闷的气氛下,吃过了午饭。太史言要一个人静一静,就自己回了房。方涵清虽然想陪着他,但她明白,这种事不能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