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别催,来了。”店主以最快的速度游回来,到翻版下伸手去开锁。兴许是手湿的缘故,锁还没打开,钥匙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啪嗒一声掉到水里。
“天呐,真是急死人了,这水都快到我脖子了!”一个小姑娘带着哭腔叫道。
店主二话不说,立即钻进水里去摸掉下去的钥匙。高胖厨师也等不及店主找着钥匙了,抡起手里的锤子哐哐地砸在那道锁上。
由于这道翻板是铁条焊接中间为木板,锁扣并不是用钉子钉在木板上,而是焊在了铁架上。高胖厨师砸了好几下,愣是没砸开。
有人给他出主意:“别砸锁扣,砸锁,只要砸中了照样能砸开。”
高胖厨师按照别人出的主意,一下下往锁上砸。就在店主第三次从水里冒出来,手里举着钥匙高兴地说“找到了”的时候,翻板上的锁终于咔哒一声,被高胖厨师砸开了。
高胖厨师一把推开刚从水里冒出来的店主,掀开翻板第一个冲了出去。
孟灵灵看到店主在水里灌了好几口脏水,才被她媳妇扶着站稳。店主怒气冲冲地踩着台阶第二个冲出去。
即使孟灵灵还在室内站在水里泡着,即使外面风雨交加,她也听到了店主的高声怒吼:“李胖子你什么意思?你他么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是不是?”
“工资重要还是命重要?我要是等你磨磨唧唧找着钥匙,早他妈淹死在里头了!”高胖厨师显然也不惧怕店主,高声和他对着叫嚣。
等孟灵灵跟着队伍通过逼仄的楼梯爬上房顶,店主已经和高胖厨师滚打在一处,店主媳妇在一旁着急地喊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虽然身上已经在水里泡湿了,可外面的雨水真不是闹着玩的,砸在脸上生疼。孟灵灵裹紧了军绿色的大雨衣,把刘嘉文拽过来,敞开雨衣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刘嘉文把她的雨衣让给了孟灵灵,自己却披着个店主找出来的大塑料袋,大概是用来装菜的,还依稀能闻到一股烂菜叶的味道。
安顿好了刘嘉文,孟灵灵才看向小刘:“小刘,让他们别打了。”
小刘摇了摇头,纹丝不动地举着一把在风雨中飘摇晃动的雨伞,站在孟灵灵一旁:“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言外之意便是:别人跟我无关。
那个高胖厨师或许是打急眼了,孟灵灵看到他竟然摸起了原先被扔在一旁的锤子,立即瞪大眼睛,指着那个方向,拉扯着小刘让他看那边,高声厉喝:“住手!快拦住他!”
连同小刘在内,几个男人上去拉开了店主和高胖厨师。店主被打的鼻青脸肿,高胖厨师显然也没沾到什么便宜,脸上脖子上胳膊上也挂了彩。
“小刘,把锤子扔下去。”孟灵灵大声喊叫小刘,让他先把锤子扔到水里,让人再也拿不到,“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架?你们看看自己周围!”
水面距离房顶不过一米,斜坡上方的道路上堵满了车,一个个的都在使劲按着喇叭,却无法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