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下人想着,伸手就要粗暴的摘下臧驭的面具。
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臧驭,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像个酩酊大醉的醉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疼疼疼!”下人瘫倒在地上,痛的直吸凉气。
臧驭跨过了他的身体,直接向楼上走去。来之前汪奉先说了管事们都在二楼以上,那便上楼去找他们好了。
二楼之上可是会场,今夜的拍卖很快就要开始,难道这人是来砸场子的!下人吓得赶紧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
“护卫!”下人大声喝道。
听到声音,大厅四周很快就奔来了几名护卫,将正欲上楼的臧驭围了起来。几人看气息,应该都是沸血境之上的武者。
臧驭大拇指轻弹刀柄,猩红的刀身露出了一丝魅影,刀上浓厚的血怨像是被杀气所惊扰,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溢散开来。
几名护卫嗅到了这不详的气息,不敢贸然上前,只是紧张的盯着臧驭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臧驭与人交际的能力实在是差到了极点。明明是说几句客气话就行了,却变成了现在这僵持的景象。
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吴家下人见“控制”住了臧驭,立刻跑上了楼奔向了这拍卖堂的总管。
总管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看似憨厚没什么武力,但实际上却有着养气境中成的修为。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的外表本身便是一层伪装。
总管本坐在软椅上悠悠然的喝着香茶,见下人火急火燎的奔来,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什么事?”总管的声音中隐约中带着一丝不满。
“总管,楼下来了一个挑事儿的,还带着面具,硬要往楼上闯。”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带着面具?
总管顿时就是一愣,但很快他的眼睛像是通了电般瞬间亮了起来,有些臃肿的身躯竟如狂风过境般飞快地冲了出去。
来到楼梯口,总管看见了那个下人口中的闯入者。从身形来看,此人与他那个形似枯槁的旧相识实在是完全不同,简直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挺拔而又肃然。但脸上的面具确实依旧没有变化,这几年来,每年的某个时间,戴着这个面具的人都会来到这里,拍卖各式神秘的丹药之方。
总管整理整理激动的心情,猛地一挥手让护卫们即刻撤在了一旁,随后微微颔首道:“请问阁下是?”
臧驭看向了楼梯之上这位胖胖的中年人,从他雍容的服装来看,应该是个管事。
“我是汪先生派来的人,今日来这里拍卖一页丹方。”臧驭说道。
果然是他的人!
胖总管闻言立刻喜笑颜开的走下楼梯,恭敬的将臧驭请上了楼。
“堂中不得带兵器入内,你……”下人看到臧驭随身斜跨的长刀,刚想要阻止他带上楼,却被主管投来的的一个凶恶眼神吓得连忙闭上了嘴。
“这位贵客由我亲自接待,你们都退去吧。”总管命令道,让下人和护卫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不要再影响贵客的心情。
两人来到了四楼为买主特设的华贵包房。
一进包房,总管便立即叫来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侍者,笑道:
“方才那个小厮是我新招的手下,还请您海涵,这就当是我的赔礼了。”说着,两个女侍者便摇摆着阿诺的身姿走了过来,两人正欲轻搂臧驭腰肢,却猛地被他手中的长刀隔了开来。
“让她们走。”臧驭冷冷说道。
两个女侍者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管朗声笑道:“好好,不愧是汪先生的人,果然也是不近美色,好定力!”,随后他轻轻摆手,两个女侍者听话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包房朝内的一侧是一道幕布,拉开后幕布之外便是拍卖会场,买家卖家们只需坐于包房之中,看到想要的拍卖品便亮出灯牌并喊出报价即可。一般来说,报价的都是那些权贵身边陪同的手下,或是刚才被臧驭赶走的侍女。
在臧渊的记忆里,沧州府的拍卖场比这里要大去太多,服务也远比这里要正规周到。
“我们直接说正事。”臧驭说着,从怀中拿出了汪先生的丹方。
“汪先生说了,这丹方可助气海境后期武者直接辟出完整气海,升至修元境。关于价格,相信你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
臧驭说完,将丹方递到了总管手中。
“放心,我拍卖堂绝对不会亏待了他老人家。”总管笑着双手接过了丹方,回头吩咐吴家的下人赶紧为臧驭送上好茶。
胖总管带着丹方走下了楼,两个吴家下人端着香茶,小声说着什么慢慢走向了臧驭的包间。
“……当时那个小子脸都白了,跪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用手把地上的灰一点一点的往回抱,结果一阵风吹来,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个空盒子了。”
“你说那个把骨灰盒弄倒的家仆,是不是大公子指使的?”一人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指使他的人不是大公子就是二公子吧。”
两人来到臧驭包间近前停下了闲聊,恭恭敬敬的敲门,而后将茶水摆在了桌上。
臧驭不渴,所以不喝。
但刚才听到的事情,让他稍稍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