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你昨晚买的妖奴交出来!”吴忧见吴赫迟迟不开口回答,缓步向吴赫逼近,脸上顿生狠厉之色,语气中满是蛮横与不耐烦。
怎么办?以吴忧的性子,不达到目他绝对不会罢休!
怎么办?
吴赫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的直跳着,鬓角瞬间溢出了冷汗。
之前......之前臧驭有没有说过,如果吴忧问起半梦的事情时该怎么应答?
好像说过,但是怎么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该死!
吴赫的方寸大乱,臧驭已看在眼中急在了心头。
吴赫会不会因为慌乱而说出半梦如今就在宽窄巷中?
半梦是不可或缺的一步险棋,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被吴家夺去!
懦弱太久了,纵使受到了再大的刺激,生性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正过来。虽然臧驭料到吴赫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刻会来的这么措手不及。
没时间犹豫,臧驭向吴忧拱了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下人模样
“大公子,您兄弟间的事情,恐怕我一个外人在这里多有不便。若需寻人的话,臧某义不容辞,那在下这就先行告退了。”
臧驭说完便要挪步离去。
没有哪个主子会喜欢多管闲事的下人,在他们的眼中,下人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听令做好分内之事。
臧驭的举动无疑让吴忧和吴越比较满意。不逾矩,有自知之明,这才是一个下人应有的样子。
但今天臧驭必须在场,因为吴忧之所以会当着臧驭的面呵斥吴赫,就是为了给他看的。
“臧兄不必如此拘谨,我们吴家兄弟之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在这听听也无妨。”
吴忧对臧驭和蔼的说道,臧驭识趣的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继续观望。
吴赫不太理解臧驭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想要撤身而去。
他要是固执的不说出半梦的下落,吴赫可能会找借口用家法逼迫他就范,到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吴赫未必能够承受得住,可能稍不留意便会脱口而出。
臧驭是什么意思?
身为外人,不方便?
若需寻人,他义不容辞?
若需寻人……
吴赫猛地一惊,他想起来之前臧驭所说的话了。
“大哥,不是我不想把他给你,而是那只妖奴实在狡猾,昨夜半路上一不留神它便逃之夭夭了,我昨晚整整寻了一夜都没找见。”
吴赫充满歉意的说道,脸上写满了无奈。
跑了?被调教成那样的妖奴还能跑了?吴忧起初很不相信吴赫所说的话。
但转念一想,吴赫修为低下,又如此怯懦,握不住栓绳让妖奴逃脱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吴赫既没有人缘,又没有心腹,想要在他吴忧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之妖奴藏起来也是天方夜谭。
“真是没用,一只十岁的小狼女都看不住,你还妄想成为她的主人?滚吧,这里没你的事。”吴忧粗暴地甩了甩衣袖,赶着吴赫立刻出门。
吴忧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
议事厅里只剩下了吴忧吴越和臧驭三人。
吴忧和吴越手上没有兵器,看起来也对臧驭全然没有防备。
臧驭的头脑中闪过了一瞬疯狂的念头,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炼气境武者与锻体境武者有着天地之差。踏入炼气之境,便可引动体内灵气,外覆于身,内化于经络,且不说功法,单论力量便可以碾压锻体境的武者。
上次为了杀死那个养气境的护卫,臧驭用尽了体内的尸气,最后还差点被反噬而死。
绝不可轻举妄动!臧驭对自己暗咐道。
“臧兄,不知你来这江州府已有多久?之前又住在何处?如何修炼到了沸血境界?”吴忧开口问道。
虽不至于知根知底,吴忧和吴越总需要对臧驭的来历有所了解,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回大公子,在下来此地已有半年,之前久居逆旅。至于修炼,在下是野路子出身,只会抡刀挥砍,修炼之法都是道听途说得来,境界提升全凭天意。”
臧驭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吴忧听后点了点头,走到了臧驭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今后你就在我三弟身边当贴身护卫,如影随形。”
吴忧要自己当吴赫的护卫?难道不是做他吴忧的手下吗?
臧驭先是一惊,但很快就理解了吴忧这么做的用意。
他可不是为了保护吴赫而被派到他身边的保镖,而是被利用来监视吴赫一举一动的鹰犬。
可能还是演的不够自然或是有些细节上的破绽,让吴忧可能从某一刻开始,就没准备将他收为自己人了。
吴忧,还有吴越,这两人从头到尾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臧驭。或者说,他们在不断地试探,想要给他营造一种轻易就被信任的假象。
这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是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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