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请了姑姑去前厅,我速速就来。”然后又对冰儿道:“冰儿,快给我梳妆打扮。”
饶是楚楚紧赶慢赶,还是让玉湖姑姑等了一刻钟,遂楚楚一见了玉湖便施礼道:“让玉湖姑姑久等了。”
玉湖忙扶起楚楚,道:“夫人不必多礼。昨晚上我家主子就听闻夫人回宫了,只是想着实在晚了,就没让老奴过来。今儿一早就急巴巴地把老奴叫过去,让奴婢准备些东西给夫人送过来,就怕这宫里人见夫人如今落了难,为难了夫人和小姐。”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东西,又道:“这些都是我家主子亲自选的,她说,夫人你定是看得上眼的。”
楚楚看着玉湖姑姑带过来的食材、锦被、衣物等,无一不是日常所用,楚楚感动,还是奶娘心疼自己,怕自己受了委屈,给自己送这些好东西来。楚楚一一看着,看到一个小箱子里竟还有小孩的玩物,喜得楚楚道:“奶娘真是想得周到,连思语的玩物都准备好了。”
“夫人喜欢就好。这些都是我家主子让人去宫外搜罗来的,虽说不值什么钱,可都是孩子喜欢玩的。”
“奶娘真是有心了。我瞧着都喜欢,想来思语也是。”正说着,楚楚突觉有些想咳,便离了玉湖姑姑远一些,才扭头用手帕捂着嘴,咳了起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玉湖姑姑问着冰儿。
冰儿福了福,道:“姑姑,我家夫人昨受了凉,今一早就不舒服了。”
“可请了太医?”
“姑姑怎么忘了,我家夫人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请太医?只是我家夫人要强,偏偏不肯为自己看。姑姑,您帮我劝劝我家夫人吧。”冰儿想起早上她劝说了好一会儿,楚楚就是不肯给自己开方子的事,便说道。
“冰儿!”楚楚道,许是说话有些急了,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冰儿赶忙过去,替楚楚顺着气。
玉湖姑姑仔细瞧着楚楚,看她面色苍白,眼里也不似平日那般有光彩,想着这夫人真是病了,唉,这从天上一下被摔在地上的滋味确实不好过。说起来,玉湖自己在宫里几十年,见过的主子不少,可也少有如楚楚这般得了势仍对下人客客气气的主子,所以她也是很喜欢楚楚,楚楚被赶出乾清宫,她也是心疼得紧,如今又见楚楚这般憔悴,更是心疼得不行。想了想,待楚楚不咳了,玉湖姑姑道:“夫人,容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夫人如今虽然被贬进这离园,可还是要爱惜自己才好,毕竟这身子骨可是自己的,况且您还有小姐,为着她,您也得好好活着不是?”
楚楚福了福,道:“谢玉湖姑姑教诲!您放心,我还想得开,人生几十年,谁还没个沉浮不是?”
玉湖姑姑一听,倒是笑了,“夫人如此想的开,那老奴便放心了。老奴也不久留了,还得回去向我家主子复命呢。”
“那我送送姑姑。”楚楚与玉湖姑姑一边走一边聊着天,“请姑姑回去向奶娘禀明,我这心里自是感动得紧,只是身子实在不爽利,且又是得的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奶娘,所以想着还是晚一晚再带了思语去向她老人家请安得好。”
“老奴记下了。夫人请回吧,当心加重了风寒。”玉湖道。
“不碍事,若姑姑担心,我就送到门口便是。”
“好。”
到了门口,楚楚又看着玉湖坐了轿,带着一众小宫女太监的离开了,才转回身,对冰儿道:“冰儿,进屋给我拿个披风来,随我去附近走走。还有,吩咐秋风把奶娘送来的东西都收好了,再让春姑给思语准备些吃食,那丫头也快醒了。”
“是。”冰儿应了声,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