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过来。”
舒安歌拽了拽丁卯衣袖,示意对方跟自己出去。
他点点头,朝门外方向走去,林重光与丁卯关系不错,见他突然离开,不由问到:“丁卯,你这么快就要走?”
“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们慢慢演练。”
“那好,咱们明日一起去赛马,这次我一定要赢过你。”
少年郎的友情,总伴随着热血冲撞。
出了讲堂,舒安歌七拐八拐后,将丁卯带到一个隐蔽的影墙下。
要是夏日,这里蔷薇开的烂漫,很是漂亮夺目。
冬日虽然萧条,从影影绰绰的孔洞望去,景致还算不错。
“给你。”
舒安歌从袖子中,拿出一本手抄的兵书,一双圆润的大眼睛中满是笑意。
“你又帮我抄了兵书……安乐,你待我实在太好了。”
丁卯心中无限感动,接过犹带墨香的兵书,摩挲着纸上娟秀的字体。
“咱俩是什么交情,一本兵书而已。爹爹特地在我和娘面前夸你,说你进步很快,不仅武功学的好,读书识字进展也快。”
丁卯小心翼翼的将兵书收到怀中,挠挠头说:“我没你聪明,学的很一般。”
“你已经很厉害,要学那么多东西,爹爹说,你将来上了战场,一定能成为大英雄。”
舒安歌朝丁卯竖起大拇指,他重重点头:“我以后会努力成为大英雄的,像周叔叔那样建功立业。”
两人说了几句话,舒安歌这才将话题引到何士及身上:“过两天,外院会搬来一个叫何士及的秀才。他是程琳儿的表哥,这个人不太简单,你要多留心一些。”
丁卯对舒安歌怀着别样心思,就差将她的话奉为圣旨了,闻言立马追问:“他可曾开罪于你?”
“你啊你,又多心了,我还没见过他呢,谈何开罪。只是觉得何姨娘心眼子太多,她的外甥估摸着也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我会留心的,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会及时告诉你。”
丁卯说完话,眼看舒安歌就要走了,犹豫再三,终于挣扎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用红布包裹严实的玉簪。
“对,对了,安乐……我上次去街上,见到一个簪子很适合你,特地,特地买回来送给你。”
丁卯说话时,似乎有无数个锣鼓在耳边敲打,一双眼瞟都不敢瞟舒安歌一下,生怕她拒绝自己。
他颤着双手,将红布包双手递向舒安歌。
“簪子?谢谢你。”
舒安歌瞧出丁卯的紧张,没舍得逗弄他,直接将严严实实的红布包接了过来。
丁卯希望她当面打开,又怕她当面打开,胡思乱想间,她已经将玉簪拿出来了。
“很漂亮的簪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的?”
舒安歌拿着簪子,在鬓边比划了一下,丁卯脸红的更厉害了:“你喜欢就好,簪子不贵,玉质不太好,以后等我有钱了,给你买更贵的。”
说不贵,这支簪子也得十几两银子买下。
只是在丁卯心中,舒安歌值得戴千两黄金做成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