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这匣子是从哪里来的,里面又放了什么?”
刘父正襟危坐端的模样十分威严,舒安歌恭敬行了一礼:“爹,娘,此话说来话长,让云阳细细说与二位长辈听。”
刘父刘母郑重点头,舒安歌这才从下山开始,一五一十的将路上救人得金的事说与他们听。
刘父刘母性情清高刚正,待听到舒安歌只是路过随手救了一位名门公子,竟张口收人百金诊金,纷纷露出不赞同神色。
“云阳,为父当初曾教过你施恩不图报,你怎么能收取天价资费。”
一百金是什么概念,刘父想一想都有些唇干舌燥,恨不得抱着一百金睡一觉。
“你爹说的对,云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怎么能收对方这么多金子呢。”
两人规劝舒安歌还金,一是怕她被富贵迷眼,二是怕她因百金之故与人结下恩怨,故而催促舒安歌把金子还回去。
面对二老教诲,舒安歌感动之余,只能花大功夫,仔细向二位长辈解释。
她将对鹤氅少年身份的猜测,以及玉牌的重要性说了一遍,终于让刘父刘母明白了,她收百金远比收玉牌遇到的麻烦会更少。
接下来,新的问题出现了,当舒安歌打开匣子,露出金光灿灿的百金时,一家人的脸色那是相当的好看。
天降横财,淳朴老实的刘家人陷入幸福的惶惑中。
莫说这么多金子,他们连齐整的银子,都没怎么见过。
刘琦儿捧着自己特意给哥哥省下来一半红豆糕,献宝似的拿了出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哥哥,那我以后是不是有很多红豆糕吃了。我求了娘亲好久,娘亲才做了这一点,哥哥你快尝一尝。”
“甜,多谢琦儿了。以后你不仅有红豆糕吃,还有漂亮的新裙子穿。”
舒安歌笑眯眯的满足小姑娘的心愿,明明红豆糕已经不新鲜,她还是咬了下去。
琦儿眼神亮闪闪的望着她吃下红豆糕,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膛,把玩起发黄的小辫子。
一家人好生激动,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舒安歌在家中歇息了好一会儿,恢复了精神之后,与刘父一起协商,出门置办了许多米面粮油还肉类蔬菜,以及各种布料,大包小包的抱了回来。
不年不节的,两人大肆采购的行为,惹得邻里乡亲十分羡慕,还有人问刘父家中长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舒安歌在一旁哭笑不得,只能保持微笑,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置办好这些后,天已向晚,人逢喜事精神爽,家中粮米蔬菜禽蛋肉类充足,刘母大显身手做了一桌丰富的晚宴。
饭后,琦儿乖觉的陪母亲收拾了碗筷,但里屋一起做女红,丝毫没因家中得到一百金,从此生出骄奢淫逸的心思。
舒安歌和刘父两人留在正堂说话,目地自然是商讨一百金的用处。
“爹,我此行得了金子,早晚会传出去。云阳怕夜长梦多遭人觊觎,想悄悄置换成土地,供咱们一家生计,您觉得行吗?”
“一转眼间,你也成人了,可以撑起门庭了。云阳你是个有主意的人,无论你想做什么,为父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