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采取了晚会的形势。
十多年后再次来到简家的大宅,倾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其实她来过这里,那时候是和陈氏岸一起,只不过却并没有遇到这里的任何主人,只是在院子里和管家秘书讨论事情而已。
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作为主人家的简成甲,有很多人赏脸来,而简之眉作为主人家,简之信懒,她不得不承担起相应的义务,负责招待重要的客人。
倾笋脚留了疤痕,所以,她穿全覆盖的高跟鞋和晚礼服,乖觉地躲在大厅最角落的次席上,默默地啜着一杯茶水,仿佛一切的喧嚣浮华与衣香鬓影都与她无关。这一桌坐的似乎都是简家的编外人员,彼此也都不太熟悉,省去了她不少事。
“嘿,倾笋?!是你吗?”
突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倾笋转头一看,身边多了一位穿着雍容大方的女郎,约莫二十三四岁,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当年的大学同学李媛。
“是我,你好。好久不见了。”倾笋跟她打了个招呼,波澜不惊。
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注定的劫数,她已经做好准备,无论遇上什么人说什么话都不会激动。
“真的是你啊!”她自从嫁人之后就随夫君去了国外,这次是特地飞回来参加这个大亨举办的晚会。
望着眼前这个老同学,李媛惊奇地发现岁月几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仍旧是当年那副高岭之花一般惊艳的模样,不过在这里看到她,的确是非常让她意外,“呃,你难道是跟我小舅舅一起来的?”
小……舅舅?谁?
见她一脸疑惑,李媛轻笑,“就是简之信。”
我滴亲娘哟,他们还是亲戚关系?!!!
“是。”倾笋啜了一口茶,表情回归于平静,倒是李媛显得有些尴尬。
“哼,简之信那个老流氓。”她突然骂了一句,很不甘心的样子,“当年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能突然跑出来把你给抢走。”
“诶,这个……”倾笋这下再也坐不住,匆匆看了李媛一眼,“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呵……。”好尴尬。
李媛撇了撇嘴,有些无奈,事实上她很清楚,倾笋本身是个发光体,当年在学校就是校花,轰动已久,而小舅舅将她追到手,那无疑会引发一场家庭革命,可她根本没有舅舅那种可以无视一切的魄力和对抗家族的勇气,所以也根本没什么好抱怨的,“舅舅对你可真特别,以前从没见他带外人出席过这种场合。”
倾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算了,不说这些。”李媛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看来她也知道简之信威名在外,“你现在在做什么?”虽然早已经告别了青涩时代的朦胧,对这个人她仍旧有些好奇,“我在xx酒店工作。”
“哇,很厉害啊,果然是倾笋。”李媛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一,不过,好像那个酒店是……”
“他的……我知道,他是我老板。”
额……这就有点尴尬了…………
倾笋却不在意的轻笑。
倾笋那温婉恬静的笑容让李媛呆了一下,哎,这人生来分明就是为了残害男性同胞的,谁知道半路杀出简之信那个邪恶的老不修,“喂,你……”她原本还想说什么,此刻身边一个仆妇抱来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李媛急忙接到手里,拍打呵护,百般温存。
孩子在妈妈怀里立刻安静下来,好奇地东张西望,瞅见旁边的倾笋,还咯咯直笑。
“你的孩子?”倾笋望着襁褓里的小宝宝,由衷地称赞,“很可爱。”
“嗯,我女儿,一点也不可爱,太黏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年轻的妈妈脸上却是一脸的慈爱,倾笋看得有点呆。
女娲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母爱,想要护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却那样说……内心瞬间愧疚难安,更针扎了似的难受。
“倾倾,跟我来。”
简之信走过来,敷衍似的对席间所有人颔首示意,看见抱着孩子的李媛终于多说了一句:“怎么跑这儿来了?不去陪外公外婆?”
“我昨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刚才借你的倾倾说几句话叙旧呢。”
李媛因是老头老太太的第一个外孙,在家里很得宠,和简之信说话的口气一向也十分随意,并不像一般的叔叔和外甥女那么辈份森严,“小舅舅啊,你总算舍得带她出来见人了。”
显然被外甥女那句你的倾倾说得十分舒心,简之信微微勾了勾唇,凑近了倾笋,低声道:“跟我来。”
倾笋跟着简之信于觥筹交错之间缓缓前行,也不问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吃饱了没?”简之信突然回头问了她一句,“这种场合,还真没什么胃口。回头我带你去吃点夜宵。”
“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