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
“嘲笑我呢吧,”倾笋斜眼儿瞅着他,“拿壶泡哪儿不对么!”
“对,非常对,很对!”简之信冲她竖了竖拇指。
倾笋啧了一声,喝了一口茶,往杯子里又呸了几下,放下杯子往椅子上一坐,胳膊肘撑在腿上,看着简之信:“洗手,欣赏一下茶具。”
“嗯?”简之信看着她没反应过来。
“烫杯温壶,取茶,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回壶,分壶……”倾笋一连串地说着,最后眼睛一眯缝,冲简之信抬了抬下巴,“每样都有讲究,什么龙马入宫春风抚面玉液回壶凤凰,还是孔雀三点头的我也记不清,不过蒙你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简之信挑了挑眉头没说出话来。
“别笑,”倾笋瞪着他,“是不是我说正经话你都想笑啊?”
“不想笑,”简之信很认真地看着她,“这会儿我是真的不想笑了。”
倾笋打了个响指:“其实这些就我爸装逼的时候老说,我从小听到大就记了个大概,有时候拿来跟人吹牛用的。”
“媳妇,”简之信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最后一块心形的巧克力放到嘴里,“这些装逼的技能是可以赚钱的,而且赚得不少,当然,前提是得精通。”
“那我爸挺精通的……”倾笋说到一半停下了,也站了起来看着简之信,赚钱的事永远都能第一时间吸引到她的注意力,“怎么赚?”
“到时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简之信笑笑,“有一个茶庄,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嗯,”倾笋应了一声,低手用手指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巧克力,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养两小祖宗都不用这么操心吧。”
“没啊,儿子女儿都扔给他妈养了,我没操多少心。”简之信说。
“啧啧。”倾笋瞟了他一眼,“脸真大。”
“是啊,比地球还大。”简之信笑了起来。
倾笋跟着他一块儿乐,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觉,就这么吃着聊着逗着嘴,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就最好了,不用发愁,没有不安,什么事儿都可以先扔到一边不想。
简之信往她眼前凑了凑,倾笋看着他,两人对视的时候,倾笋有些吃惊自己居然有想避开简之信的目光的想法。
简之信微微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靠过来,在她脑门儿上轻轻吻了一下。
倾笋愣了愣,没有动,也没有躲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一直到简之信被她看得有些扛不住,轻轻咳了一声,她才把目光收拾好,放到了旁边的巧克力上。
“牛奶味儿的。”简之信说。
“嗯?”倾笋扭脸看他。
“口味,牛奶巧克力,”简之信捏了一块放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下了,“哎实在是吃不下了。”
“抢食儿的下场,”倾笋笑了起来,“你幼稚起来真是让人震惊,我五岁的时候就不这样了。”
“那你是倒着长的。”简之信点点头。
“滚蛋。”倾笋愣了一下笑了。
吃完巧克力……确切说并没有吃完,剩下的几块巧克力倾笋拿个小玻璃瓶装上了,说是第二天继续吃。
简之信下午突然有事去公司上班,倾笋因为有那两个团子祖宗,也没多么无聊。
简之信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倾笋刚好喂好两个团子奶,正一手一个的摇晃着摇篮。
“我跟你说。”
简之信的短信就这四个字。
倾笋愣了愣,空出一只手,举着手机按了半天,方才回过去一句,“说什么?”-
“我那个巧克力。”-
“你能不大船气吗。”
“喘。”-
“真是太难吃了,牛奶都糊苦了。”
倾笋看着短信就乐了,摇晃着摇篮笑了好半天,差点儿被口水呛着。
她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你直接给我说啊,干嘛发短信啊。”
“这么残忍的自我分析,我哪好意思当你面说,”简之信笑着,“我是刚又吃了一块儿,实在是太感慨了。”
“你说,要是没糊,是不是应该挺好吃的?”倾笋嘿嘿笑了两声,这男人还会不好意思?奇了怪了。
“不会的,”简之信很诚恳地说,“就算不糊,我也会在别的神奇的地方出差错的,如果是做菜还能行,甜品的话,我还没有做出来过一口好吃的。”
“哎这就是命,”倾笋笑得都咳嗽了,“没事,我对吃的还没多大追求,能吃就行。”
“再说,你不是对吃的啊口味啊什么的也没追求么,所以老天爷就给你配一个煮饭都能把锅给煮碎了的。”
“嗯,老天爷给配的。”简之信戏谑的说。
倾笋愣了愣,接着就一通猛咳,趴沙发上半天都没说话。
“媳妇?”简之信的声音传出来,“你没事儿吧?”
倾笋没敢说话,也没好意思开口。
“你对老天爷是不是有什么意见?”简之信想了想后认真的问。
“有没有意见……又怎么样啊。”倾笋啧了一声,小声说。
“有意见你就说,”简之信特别严肃地说,“老天爷不会怪你的,最多就给你夹车窗里抽一顿。”
倾笋:“……”这绝逼是亲老公啊。
简之信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笑得倾笋直想把他从电话里头揪出来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