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消片刻,满湖锦鲤忽然停止游动,尽数翻过肚皮浮在水面之上。
“大胆!”郑安侯呵斥,立刻掩住口鼻后退。
这粉末毒性如此剧烈,他心有余悸。
“侯爷放心,令某是算过风向和用量的。”
郑安侯顿时一惊:“你知道我这别院中有锦鲤池?”
云月长轻笑:“贵府别院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人总要吃喝用度,侯爷就不要费心猜测了。”
郑安侯这一次是真的白了脸色。
显然,墨子行会已经打入了他的这所别院。
别院如是,那他侯府中呢?
郑安侯袖中攥拳,再度想起楚长宁那猖狂的样子。
若非她一口气斩杀他二十多名忠心家仆,他也不至于从各处抽调人手以至于侯府上下乱成一团。
如今被人乘虚而入,插了多少根钉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他府中如是,那长安其他贵族官员府邸呢?
三皇子即便封王,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墨子行会正可以做三皇子的眼睛,做他们夺嫡之战最有力的第三只手。
郑安侯瞬息间想了很多,旋即拊掌赞道:“好,不愧是传了上百年的组织,果然无孔不入,佩服,佩服。”
只此一桩,就足以体现墨子行会的价值。
云月长噙笑。
“侯爷莫怪,这还不是我要给侯爷展示的全部诚意。”
郑安侯挑眉,他已经看到墨子行会的实力,答应接受行会,难道还不够?
“哦?令者还有什么惊喜要给本侯展示?”郑安侯笑说。
他这语气已经有些挑衅了。
想他身为皇帝最宠信的臣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持令者却想让他一惊再惊,未免有些太小瞧他郑安侯了。
“我们的诚意,就是为侯爷除掉心头大患。”云月长眼中精光一闪,让郑安侯捕捉个正着。
“我的心腹大患?”郑安侯下意识重复,顿时瞪大眼倒退。
“你说什么!”郑安侯在瞬间慌了神,左右环顾确定无人才沉下脸警告:“本侯有什么心腹大患,你切勿胡言乱语!”
云月长冷笑。
他服侍三皇子身边,这甥舅二人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
“这种毒是墨子行会独有的配方,从古时候传下来的,无色无味,人死前不会有任何症状,只是像水土不服一样虚弱几日,最后一病不起咽了气。”云月长阴测测地说道:“正适合在长途跋涉时使用。”
话已至此,郑安侯哪有不明白之理。
那若一直都显示出对楚长宁的兴趣,就怕到时候下不了手,或是另有图谋。
而持令者若是能替他办成此事,倒是真为他解决了心头大患。
“你有什么要求?”郑安侯谨慎问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最了解这个道理了。
“很简单,事成之后,我要侯爷以财力支持墨子行会。”
郑安侯点头:“你为我办事,钱财自是当然。”
云月长颔首,又道:“他日天地大变,我们望殿下能使行会昭然于天下,广收弟子,发扬光大。”
郑安侯眯起眼:“你想做一大帮派?这似乎……”
“只是学堂,匠人学堂,让我们工匠之人不再是下九流的贱民。”云月长强调。
郑安侯眼睛一转:“此事我还需同殿下商议,不过殿下应该没什么意见。”
云月长像是松了口气。
“最后一条,若想成事,我需要殿下的帮助,让我的人混入送亲队伍,才好行事。”
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