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私相授受之事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荒……荒唐!”蒋尚书结结巴巴,但这次不是急乱害怕,而是气的。
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楚长宁明明知道蒋玉淑的身份乃是当初的庆安县主宋宜锦,绝不可能同郑安侯有什么苟且之事,却还说出这种话来。
这无异于就是在指着郑安侯的鼻子骂他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但这件事郑安侯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告诉满朝文武,那个蒋玉淑是他为陛下准备的女人吧。
郑安侯偷偷撇了皇帝一眼。
这件事虽然是他为皇帝暗中办的,可在今时今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给皇帝添堵。
皇帝只以为郑安侯仗着自己的恩宠,仗着办过很多秘事,就敢忘乎所以。
勾结突厥是皇帝的逆鳞。
即便是为了和谈获利,也不行。
皇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一旦这件事顶罪,郑家的参天大树就要被连根拔起,不会发生任何奇迹。
“承贤,议和之事本由长宁负责,你接手之后条款就变宽许多,这里还有许多你同突厥往来的证据,这些事,你要如何解释?”皇帝冷声问道。
他把禁军大统领商如峰交给长宁指挥,现在商如峰将奉长宁之命收集的所有证据都摆在了皇帝桌前。
三皇子什么时候,公开还是私自见过哪一个突厥人,都记录在案。
这些蛛丝马迹单独看来哪个都不足以证明三皇子私通突厥,但放在陈蒙的证词之上,就另有一番意味。
郑安侯简直目眦欲裂,楚长宁这是釜底抽薪啊!
他倒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三皇子倒台。
三皇子是郑家真正的核心,未来一切的保障,这件事如果攀扯到三皇子,让皇帝对三皇子心存芥蒂,那就是彻底毁了郑家的根。
“陛下!陛下您不能就这样相信大公主的话啊!”郑安侯手脚发颤,扑跪在地。
皇帝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长宁,处置郑安侯。
只是长宁接下来就拿出了更致命的证据,让他勃然大怒。
“父皇请看。”长宁将一个香囊呈上。
郑安侯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有预感,绝对是个致命的东西。
皇帝眉头微蹙,对香囊中的香味有些熟悉。
“父皇可要小心,此物名为失魂草,对人影响甚大。”长宁卖了个关子,半晌才道:“尤其是夜中梦魇,伤人心魂。”
皇帝瞬间变了脸色,比之前看到勾结突厥的状词还要难看。
夜不能寐,频频梦魇,不正是他此前的症状吗。
竟然同长宁呈上的草有关,这不免让皇帝联想很多。
这些事若是由长宁开口说出,皇帝怕是会心存疑惑,但现在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潜意识里就会异常坚信。
说不定还会自己回忆出很多证据,为自己的推断佐证。
这是一种心理游戏。
长宁从前就玩过这样的小把戏,利用人心弱点,辅助自己获得皇帝的信任。
“父皇明见,您现在去蒋答应房中搜查,必定能人赃俱获。”
蒋尚书当即跪倒:“冤枉啊陛下!”
长宁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径直道:“还有长安城的轩和药铺,那里就是郑安侯购买此草的地方!”
郑安侯顿时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