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跟前最愚蠢的狗。”
郑安侯冷下脸:“好,等本侯出去,宋宜晟你——”
“你还出得去吗?你还指望三皇子救你呢?”宋宜晟啧啧两声,好不同情地摇摇头:“你那个好侄儿现在正在温柔乡里风流快活呢。”
“不可能!”郑安侯冷喝。
楚承贤是荒唐了些,喜欢玩弄些漂亮娈宠,但绝对不糊涂。
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寻欢作乐。
宋宜晟却似知道他心头所想。
“东六坊西北街左数第三个院子,可是三皇子府上的产业,但里面现在却住着我大楚最富圣明的小倌儿,不夜城的头牌,云月长。”
郑安侯脸色铁青,但他也知道云月长的身份虽然是三皇子的娈宠,但智谋不俗,三皇子很可能是找云月长问计,所以并不生气,反而愤愤喝道:“你竟敢监视三皇子的行踪。”
“不敢不敢,我监视的,是云月长。”
宋宜晟轻声怪笑,郑安侯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下巴不自觉地颤抖:“云……月长,他到底是谁?”
如果只是个普通小倌儿,宋宜晟怎么可能监视云月长。
宋宜晟笑出两道浅浅酒窝。
“不巧,我也没查出他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呀,是墨子行会的人。”
郑安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也说不出话来。
“那些揭发我的证据……”
“除了老太傅手里那份是日积月累收集的,其余大多数都是事发前一晚突然收到的密信,有的人聪明,就带上朝,成了铁证。”
郑安侯紧绷的肩头陡然垂下,像松了线的木偶颓然无神。
完了。
全完了。
这些年云月长跟着三皇子经手了多少事,手中到底有多少他们该死的证据,郑安侯想都不敢想。
云月长要是个孤家寡人,他当然不惧。
怕就怕在,云月长是墨子行会的人,有这个神秘的靠山,他们根本无法拿捏到云月长的脉,而这个秘密他却直到今天才知道。
如此说来,墨子行会那个持令者根本没必要同他联系。
持令者只需要利用云月长,从三皇子那边就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混入送亲队伍好不费力,何须上门找他帮忙。
郑安侯脸色铁青:“我明白了!”
“持令者这阴险小人!他是为了拖我下水,为了收集证据!”
持令者是要用行刺公主的案子毁了他,毁了郑家,毁了三皇子!
宋宜晟哈哈大笑:“你终于明白了。”
“现在你买通本侯旧部杨德海,设计毒杀长宁公主的事已经整理成卷宗送到大理寺,证据确凿,估计此刻抓捕杨德海的人已经动手,而你,则要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
“所以说,你才是最蠢的狗。”
“你!”郑安侯目眦欲裂,恶狠狠扑上来,宋宜晟从牢门前悠悠走了两步,郑安侯追着走到一侧:“你说吧,要怎么帮我!”
宋宜晟摇头:“帮不了你,你是陛下的弃子,我怎么敢帮你。”
郑安侯拳头紧攥,既愤怒又颤抖。
“但你若是配合我,贵妃和三皇子就还有机会。”宋宜晟轻吐:“你也知道,成全秦家和大公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郑安侯垂下手,眼中神采尽去:“说吧,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