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冷笑。
县令脸色惨白,没有言语,却见逃跑的那些帮工又全都逃了回来。
“出口被堵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刚才就是外面的人炸掉了出口,才会地动!”
“狗官!外面不都是你的衙役吗,你到底做了什么!”
渭南县令哆哆嗦嗦被三拳两脚打得半死,长宁才把他捞出来,“现在大家都在一条线上,可以说了吧。”
“说!”
渭南县令吐出一口血沫子:“太毒了,你们,你们都太毒了!”
长宁冷笑,只下令所有人熄灭火把,以免浪费空气。
“你早就看出我是侯爷的人,故意诓我下来。”县令哆哆嗦嗦问,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
“地图是郑贵妃给我的,她说的好听要同我借此事和解,但事实很明显,她不信我,我也不信她。”长宁将手里的地图攥成一把:“所以,这条路上有诈是显而易见的。”
只不过长宁没想到,郑贵妃敢这么干。
用一方县令设伏,就是最后真的害死她,郑贵妃又怎么同父皇交代?
长宁眉头紧蹙,这个问题她一时难以揭开。
不过渭南县令在她手里,倒是个好开头。
“你肯这么为郑家卖命,显然不是协从,而是主犯,说吧,你一个七品县令,凭什么给郑党做主犯,嗯?”
渭南县令呸出一口血沫一言不发。
显然,尽管上面的郑党牺牲了他,他依然选择维护郑安侯的利益。
“让本宫猜一猜,是令夫人?”
渭南县令脸色一僵。
长宁挑眉:“本宫记得,郑安侯还有一个庶妹,当年两情相悦,嫁给一个落地举子,看来那个举子就是你了。”
渭南县令一个挺身坐起来,喘息急促:“就算你猜到了又怎样,你……你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侍卫啪地甩了他一个大耳刮,牙都打落了一颗。
长宁伸手示意,走过去:“你以为本宫死了,郑家就安全了吗?”
渭南县令眼珠子转动,用意不言而喻。
“你知道本宫对郑家恨之入骨,但为什么回宫这么久却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搬倒郑安侯吗?”
“为……什么?”
长宁露出一笑:“因为这一次郑安侯触怒了父皇的底线,也就是本宫。”
“他行刺本宫未遂,又勾结突厥,这才有今日之祸,若本宫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郑氏一门又有几个能活?”
渭南县令摇头:“不……不会的。”
“是或不是,待你死后见到你家夫人自然知晓。”
“不!夫人不能死,她那么好的人,从不嫌我贫穷卑贱,即便如今我大腹便便,她依然对我敬重有加,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长宁不屑听他啰嗦。
“地道已封,你要不要戴罪立功,换你娘子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长宁道。
渭南县令痛苦地抱住头:“没办法,我也没办法。”
“我没想到找来的四个送死的却是居心叵测的贼人,他们不让你下去,我只能亲自出面引你下去,上面的那些衙役我都安排好了,会在食物里下毒解决掉你留在上面的侍卫,然后等我出去就炸毁地道。”
“没想到三殿下的人这么狠,根本不愿意等我出去,先一步炸毁了地道,现在我们谁都出不去。”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