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灰暗的库房大堂里来来往往穿梭着端盘置物的小厮,取得用的都是好东西。
“姑娘还有事?”老账房抬头问道。
长宁摇摇头,笑颔离开。
库房。
她总算找到一个突破点了。
如此想着,长宁心情甚好亮了对牌出府,顾氏派来跟她的人三两下就被她甩开,来到客栈。
第七节地板下没有什么消息,只有一把匕首。
长宁抽出匕首,刀刃锋利无比。
方谦还挺贴心的,知道送她东西防身。
长宁推开窗子,依稀可以看到校场上操练的兵士。
女孩子将一张花布床单晾在窗外,关好窗,将写好的书信留下,背起木匠送来的工具箱子离开。
方谦在军营抬头一望,花布招展,便知她来过。
找了借口换上便服赶到,方谦展开读信:
花布为讯,红急白凶蓝吉,望先生谨记。
另,小心细柳营老槐。
方谦震惊,将信扔进火盆烧毁,提笔在桌上写起回信:
姑娘料事如神,竟知宋有心窥察老槐之事,言某必当尽力查清……
方谦笔锋一顿,蹙眉。
男人将信揉成一团丢到火盆里,再提笔,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回信。
他摇头失笑,自己堂堂细柳营统领,手下强兵五百,却被一个小姑娘慑服,连封回信都不知该如何措辞。
算了,莫家小姐深不可测,方谦觉得自己只需要听命配合就是。
他走到窗边,想将花布收进来。
可方谦一个常年在兵营鬼混的糙汉子哪里使得好寸劲,一拉之下花布没收回来,还扯得竹撑子哗啦啦响,他赶忙去扶。
那花布被扯偏了,顺着竹竿呲溜一下滑了下去。
方谦苦笑,想他拿得起方天画戟,砍得动入侵敌寇的手,竟连片花布都抓不住。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调戏我家小姐!”方谦还没回过神儿,就听下面小丫头娇斥。
他心中大叫不妙,低头看去,那片花布好巧不巧,正落在人家小姐轿前。
方谦顿时俊脸通红。
花布挡轿,人家小姐可不就以为是登徒子?
“唐突,唐突!”他一声急喝,翻身就想从窗户跃下,可又怕人家误会。
要是再一跃跳到轿子前拦驾,那不更像是截道调戏良家女子的孟浪汉子了。
方谦左右一望,看到左侧窗户乃是一行民居房顶,立刻飞身而起,从另一侧跳下。
“小姐,他跑了!”小丫头在底下指着窗户大喊:“我才刚明明看到有人!”
“好了花衣,应该只是个误会,你把花布拾起来放到道边,我们走吧。”那小姐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小丫头嘀嘀咕咕地照办。
方谦赶来时轿子已行至拐角,他捡起花布想上去道歉,就见轿子已经拐弯,他也不好再追,只是俊脸仍有些发烫。
那顶小轿摇摇摆摆,轿窗帘子忽闪忽闪着,他这幅窘样儿倒叫人家小姐看得清楚。
“瞧他长得五大三粗,竟然还会脸红。”小丫头花衣心直口快。
“倒不是个坏人。”轿子里传来小姐轻笑,一程十数人便摇摇晃晃,穿过大街,进了沈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