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我就把你教我的东西,教给老爷吧。”善云突然道。
长宁回头瞥她。
这就是宋宜晟的目的了吗,让善云心慌,自己将东西教给他。
“好啊。”
“你答应了?”善云惊喜,没想到阿宁会这么轻松地应下。
“一盘美味吃光了,你猜宋宜晟会怎么对待那只盛东西的盘子?”长宁笑眯眯道。
善云浑身一哆嗦:“那,那怎么办呐。”
“只要你还装着东西,他就不会杀鸡取卵。”长宁告诫。
善云猛地点头。
长宁离开。
宋宜晟黑着脸,一股怒气从中而来。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一个个的都成精了吗!”他骂。
沈氏对他的挑拨离间不置可否,就连莫氏也顶住了压力,宁可三日不见他,也是半点儿口风不露,还有那个方谦做事滴水不漏,简直难缠透顶。
从前他身边尽是些蠢货,稍稍使些手腕,事情就如他所愿地发展,可这些日子来,却没有一桩是顺心的!
“来人,让库房去沈家买胡木送到晴暖阁去!”
宋宜晟走投无路,只好出此下策。
费钱费力,还什么也学不到。
长宁却是满意极了,拿着宋宜晟用血汗钱换来的胡木,笑眯眯地着手制作。
只是她低估了胡木的硬度,普通的刀具要在胡木上进行操作实在有些困难,这也让她想起了十号零件那一页记录的九种刀具材料。
墨家机关术记载得很全面,这九种刀具有大有小,材料和锻造方法都写得清楚明白,显然当初的机关术主人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这些东西的制作的。
不过长宁如今却没有锻造的条件,只能自己去寻找。
她不厌其烦,分别去了三家铁匠铺。
第一家购买锻造材料制作粗坯,第二家告诉他淬炼方法,直到第三家才让人打造出成型的刀具。
当长宁拿着刀具回到木室,敏锐地发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桌上的书卷虽然被尽力放回原样,但长宁却发现她留在夹在书页里的一根红绳掉在地上。
有人来过。
长宁镇定地将包裹放在桌上,她进来得急,来人说不定还在屋里,她必须小心应对。
女孩子的手已经摸到包裹里,牢牢握住一把刻刀。
而那位梁上君子此刻也是万分辛苦,滴答一声有血珠落在底下的木料上,长宁警惕起来,眉眼向后一暼,扫到了房梁上的黑影。
她没有硬拼,而是放下刻刀离开木室,倒好像只是来送东西的一样。
梁上的人找到机会,翻看了一下包裹里的刻刀,眉头微蹙。
“又是她,难道这也是巧合?”男人开口,赫然就是宋宜晟。
长宁回来时,宋宜晟自然已经离开多时。
她凭印象找到先前宋宜晟藏身的位置,在地上仔细检查,果然发现那滴被木料吸收了的血迹。
宋宜晟,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腿伤还没好利索就来当盗贼偷窃。
不过,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要偷的机关术都在我的脑子里呢。
长宁冷笑,照旧收拾东西,只是再制作时更加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