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侯爷会喜欢。
管事们心里各有主意,宋宜晟则还在暗恨,教导得好好的十二个胚子就这么被毁了,逼得现在他只能铤而走险,捧莫家的女儿上去,岂能不恨。
这得冒多大的风险。
莫澄音若当了公主,第一件事肯定是追查莫家的冤案,到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他给牵扯进去。
那可真就是养虎为患了。
宋宜晟的谨慎让他纠结不安,迟迟没有休息。
他在等杨德海回来。
这么晚了,杨德海去沈家肯定不是登门拜访。
而且以宋家和沈家之前的关系,沈家连他这位庆安候爷都未必会给面子,何况是他麾下的一个统领。
杨德海必定是去剑走偏锋了。
果然,杨德海一身夜行衣,来到沈锦容房间,掳人便走。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扛着被打晕的沈锦容来到了沈夫人房里。
这等逼问,沈夫人当然什么都说了。
不过她很聪明,交代的都是长宁之前安排好的话。
一个俊朗的成年男子,并没有得见真容。
杨德海心里有数,也不想与沈家为敌,放人离开。
沈夫人心惊胆战,担忧地拍了拍女儿的脸颊:“容儿,容儿。”
“她没事。”屏风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谁!”沈夫人一个激灵。
“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借个地方睡觉都不行?”声音的主人抱怨。
沈夫人刚意识到来人是谁,就听衣袂翻飞,人便不见了
沈锦容幽幽醒转:“娘?”
“哎呦我的乖女儿,下次可别应承这种事了。”沈夫人拍着心口。
“我没事的娘,她不是递了口信说只要您按照她交代的做,这人是不会掳走我的。”沈锦容安慰母亲。
沈夫人仍心有余悸:“幸好我听她的话了,不过,她怎么这么相信我们,万一我要是把她说出来……”
“娘,她了解咱们。”
沈锦容舔了舔嘴唇:“她了解咱们沈家不会背信弃义,更何况,找她安排的说,本就是最省时省力,不需要多余解释的路,我们怎么会自找麻烦。”
“我们,其实都在她的瓮中。”
沈夫人点点头,又看向女儿。
往常女儿虽然聪明,却也不会想这么多,今儿是怎么了。
在学那木生姑娘吗?
“哦对了,刚才……刚才那位来了。”沈夫人看着女儿:“他之前找过你?”
沈锦容茫然摇头:“没有啊,爹信里只说给了他消息,并没有说他何时到。”
“哎,也不知道招他来,是福是祸。”沈夫人叹了口气。
沈锦容拍了拍娘亲的手。
夜幕下,杨德海一身黑衣,在房檐上疾行,很快回到庆安候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跃跳入宋宜晟的正房大院。
侍卫们看到看到忽然落下的黑衣人,持枪冲过来。
“是我。”杨德海摘下面罩。
宋宜晟听到动静出来,挥手令侍卫退下,一个眼色,杨德海立刻闪身进屋。
屋里又添新光,二人秉烛夜谈,院子里则恢复宁静。
一片绿叶从树上飘落,被一只从半空捞住。
“又是庆安候府,真是有趣。”尾随杨德海而来的人捏着叶梗捻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