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乐观:“这新来的庆安县主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出了大糗,竟然还敢算计世子爷,看长公主知道了怎么收拾她。”
有长公主在,长安诸女便是想也不敢做,曹彧身边,哪有什么狂蜂浪蝶敢撒野。
“正因如此,我才担心。”秦昭宁眉头思虑更重。
她这几日翻来覆去的想,认为曹彧这桩婚事和朝局间关联甚大。
曹彧是长公主和睢安侯的独子,将来曹家军的继承人。
这样的身份,和哪个家族联姻可是大有学问,甚至会影响到陛下的态度。
长公主一心想让曹彧尚七公主,也是因为看好三皇子,认为郑家是将来会取代秦家如今地位的家族。
那七公主显然不想嫁,否则以长公主的身份,事情不会拖到今天。
再看郑家,郑安侯没有适龄的女儿,但这宋宜锦的兄长,庆安侯宋宜晟却恰巧同郑家关系密切。
当初上将军柳氏的谋逆案,不就是这两人一个做证一个审理,最终敲定的么。
“难道是郑家的主意。”秦昭宁眼珠转动。
宋宜锦这出身,做个侯夫人也不算高攀,就算长公主心里不痛快,只让宋宜锦做个妾侍,也够给她添堵的了。
秦昭宁望着远处芝兰玉树,英挺的男子轮廓,拳头逐渐握紧。
“不能让她得逞。”
另一边,宋宜锦扯了些闲话,曹彧眉头微蹙:“宋小姐不是说有一桩关于秦无疆的要事要告知曹某?”
他是谦谦公子,不想孤男寡女独处太久。
“是,秦公子一直对我有所误解,我知道,曹世子也一样。”
“小姐言重。”曹彧谦和一礼。
宋宜锦的心忽然一软,鼻子发酸,声里带着哭腔:“曹公子,谢谢你还愿意,还愿意这么客气的对我……”宋宜锦吸着鼻子眼泪不要钱地落下。
“宋小姐……”曹彧有些慌张。
“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长安的小姐们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我就得分辨他们侯府的请帖真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凭什么嘲笑我!”
宋宜锦越哭越大声,心酸不言而喻。
“从小她们嘲笑我没有爹,长大了她们还要嘲笑我,我什么都不好……都不好……”
曹彧原本对她印象不佳,可听到此处还是心生怜悯。
“宋小姐至情至性,已属难得。”
“真的吗?”宋宜锦吸了吸鼻子,“可她们都说我这是任性?”
曹彧温和一笑:“小姐多虑了,人心两面,总要看到好的那一面。”
宋宜锦破涕为笑。
她取出自己的包裹:“那你一定不知道,我这至情至性的人,是要来算计你的。”
曹彧一怔。
宋宜锦娇笑,打开包裹:“我喊人来,还拿着你的衣服,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曹彧低头,可不就是他当日那件被宋宜锦梦中拽住不放不得已脱下的衣衫。
“宋小姐……”曹彧哑然。
“那宋小姐现在是?”
宋宜锦笑容明媚,双手将衣衫递过去:“还给你。”
曹彧接过包裹,再看宋宜锦,灯火之下,她眉目清秀明朗。
像是邻家,笑容清隽的小妹妹。
“曹彧,”宋宜锦深吸一口气,明眸专注而认真,“我喜欢你,我想让你了解真正的我,不用这些下作手段,了解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