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泄私愤。
可是当帅者的大忌。
慕清彦看了李踏虏一眼,拦住笨嘴拙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老胡。
“如此说来,李将军是觉得本王处事不公了?”
李踏虏冷哼一声,转过头根本没有回话。
老胡恼了。
“你们什么意思,那姓房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郡王身份,郡王都把令牌给他们看了。”
李踏虏冷哼:“令牌又不是兵符,也不是圣旨,老房怎么可能认识?这么说来,郡王还有故意诱导老房的嫌疑。”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老胡气个半死。
这什么意思,那姓房的分明知道郡王的身份,这才故意不放郡王入内的。
现在人死了,他们怎么说都行了,就不承认老房知道慕清彦是新来主帅的事了?
这和街边的癞子有什么区别。
不对,人家癞子还要脸,经常因为脸面而打架。
可这李破虏为了给房将军报仇,却是已经开始不要脸了。
“做事可要讲证据,老房最多就是个延迟不报之罪,但是方才帐中正在议论大事,他不报也是应该,郡王等了这点时间就发脾气,杀人,这实在是不敢恭维。”李破虏冷冰冰道。
众将纷纷点头。
没错,的确是这个道理。
虽然他们都知道老房根本就是故意给慕清彦脸色看才让慕清彦等着的,但此时没有一人提出。
因为他们都和老房一样,心里揣着一股闷气。
庆安县被屠城的事鹰眼关当晚就知道,若非李老将军拼命压制,他们早就冲出关找突厥人报仇去了。
但鹰眼关外陈列着突厥左贤王部二十万大军,此刻主动出击无异于是送死。
他们只能忍了这口气。
但是归根到底,他们还是觉得是慕清彦当初斩首突厥右贤王,激怒了突厥人,才会有庆安之难。
他们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竟然将慕清彦派来做主帅,难道是想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洗白自己,回头娶公主?
众人越想心里越不对味。
越想越觉得老房做的对,死得冤。
“老将军,请您为方将军做主!”一个人跪下,又跪倒一人。
陆陆续续,帐前十多位将军已经跪倒大半。
即便是和老房关系不好的将军此刻也没有站出来支持慕清彦。
他们也觉得,慕清彦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是让他吃了两个时辰的闭门羹,就要杀人,这可真是王爷的做派。
“这……”李老将军顿时迟疑。
此刻群情激愤,连士兵也跪倒不少,为房将军请命。
“慕郡王,这件事您的确过分了,老房延迟不报,按营中规矩当杖大五十军棍,但绝不至死,郡王如此处置的确过火,令众将军心寒。”李老将军忠正直言。
李踏虏脸上浮现笑意。
慕清彦不疾不徐地问:“那老将军打算怎么处理?”
“这……郡王乃是陛下亲派的主帅,按理与本帅平级,李某无权处置郡王,那就禀奏陛下,请陛下决断吧。”李老将军道,又略带歉意开口。
“不过现在,帅权的交接只能暂时搁置,希望郡王明白。”
慕清彦微微眯目,忽而一笑,开口却是:“都说鹰眼关上下森严,如今看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