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既然是药圣弟子墓,真假应该没有问题。”
剩下的,就只看天命了。
长宁将药瓶收入怀中,易容成小二模样离开客栈来到旺铺一条街上。
大大的沈字旗招摇在半空中。
长宁将药瓶装在木匣中托付给沈家的掌柜,告诉她这是木生公子送给沈小姐的订婚贺礼。
掌柜的被唬得一愣一愣。
沈家大小姐定亲的消息他也是才听说的,长宁能直接说到贺礼立刻新了两分。
“将这封信交给沈小姐,她自会厚赏于你。”长宁交代两句便离开。
沈锦容手上有她的公主令,正可以出入皇宫。
相信父皇会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这么一来,待洛阳劫囚事发,皇帝自会连想到她身上。
正如宋宜晟警告的那样。
她这是在于皇帝为敌。
但长宁从不是黏黏糊糊,摇摆不定的人。
父皇在她身上有诸多算计,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柳华文是柳家最后的男丁。
她必须要救。
纵使触怒父皇,也在所不惜。
长宁还没进入客栈那条街,就听隔壁一阵哄乱。
薛岩负伤,刀尖滴血,带出去的五人也只剩三个,身后还有人追杀。
只是他们逃到客栈隔壁的街便转头跑开。
“老薛!”单将军拔刀就要去救人。
长宁一把攥住他的手:“走!”
“老薛他!”
“他有心引走追兵,你不要让他白白牺牲。”长宁当机立断,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仅剩的十几人离开客栈。
又是一路逃窜,他们连打包的干粮都没带全,沿着县城南向官道旁的小官道逃窜。
没有马匹他们也跑不了多远,沿途留下记号,趁着夜色驻在林子里。
虽然希望渺茫,但所有人都抱着侥幸心理,盼着薛岩三人能活下一两个。
“二常已经死了,怎么还有追兵。”
“我看到了,方才追杀薛参将的是江湖人,不是官兵。”
众人再度怀疑身边有内奸。
长宁眯眼轻笑。
“放心,薛岩不会有事。”
“少主怎么确定?”单将军不明所以。
长宁冷笑:“他自己引追兵报信,怎么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你说什么!”单将军腾地火了。
长宁表情未动,掂量着匕首猛地一丢,一只野兔命丧刀下,又转身指了十人:“藏到林子里,剩下的装伤坐着不要出声。”
她走过去捡起染血匕首:“单将军,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
长一笑,猛地刺向单将军胸口,单将军随之倒在树桩旁。
没过多久,一身是伤的薛岩真的追了过来。
“老单?老单!”他惊呼,看向长宁:“怎么会这样!”
剩下的人都低头不语,场面沉闷。
“有埋伏,单将军是为了救我。”长宁沉声。
薛岩扯下衣衫给单将军包扎,一边看向长宁:“少主如今还要南行救人吗?”
“你怎么说?”
薛岩眼珠转了转:“留下三人照顾老单,少主和属下一道南下。”
“好。”长宁答得痛快。
“我们连夜动身,我来带路。”薛岩拿出一张地图。
长宁不疑有他,跟着薛岩走到天光大亮突然顿足。
“这是去渡口的路吧。”她冷笑着问。
薛岩维持笑容:“少主怎么这么问?”
没人注意到,他指尖露出一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