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最后,她只能紧咬下唇继续呆在原地。
“说啊!告诉我,承恩到底在哪里?”白发老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咆哮起来。
“噗!”这时,黄梓旭从嘴里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盯着白发老人,他眼中的嘲讽开始转化成恨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不明白当初我娘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听到他提“娘”这个字,白发老人脸部的肌肉跳动几番,一种锥心之痛彰显出来:“冷血无情?哈哈哈!没错,我就是冷血无情了,不过对于一个是背判我的女人和一个她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孽种,我何须留情?”
黄梓旭的眼皮重重一颤,眸子里的光辉有着从未有过的耀眼,渗出的笑意更是带着说不出的酸楚。
孽种!
二十年前,他是这么称呼自己,二十年后,还是那么称呼自己。
冷风吹抚,他细长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四散。
“说啊!告诉我,承恩到底在哪里?你娘又是在哪里?我可是苦苦找了他们二十年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白发老人的面目开始狰狞起来,握着利剑的手也隐隐颤抖了起来,似乎情绪因为刚才的问题触碰到了雷池,随时随刻都有可能爆发。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罢,白发老人面色一凛,扬起的利剑再一次向前挥去,然而这次不再是刺进黄梓旭的左臂,而是直直刺穿了他的肩膀。
龙芷言头皮一麻,那一刀仿佛挑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咬紧下唇,她呆呆地看着鲜红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触目惊心地溅落在地上,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悲悯的彩虹。
黄梓旭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色惨白得就像被大雨冲洗过,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极不真实。
“再不说,信不信我把你这只手给砍断!”白发老人刚刚说完,果真将利剑指了过去,看样子不会真的只是吓唬人而矣。
这下,黄梓旭不再像刚才那般只是冷笑了,抬起头,他两眼紧紧注视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让白发老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好啊,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白发老人两眼一闪,露出了激动的光芒,黄梓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同在这冰天雪地里泼了一盆冷水:“我娘和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死了?”白发老人身子忽得踉跄一翻,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似乎要被风刮跑一样。可顿了一下,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想骗我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上你的当吗?我儿子不会死的!”
“可他们的确已经死了。”这下,黄梓旭不再犹豫半分,笑容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分外诡异。
这一回答,更是激怒了白发老人,他举着染血的利剑,横在黄梓旭的手上“咻”得一声,又在他的右手上划了一刀:“我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说。”
黄梓旭咬咬牙把心一横,说得更大声:“你儿子死了!”
“岂有此理,是不是每个跟董一帆有关的人都这么得爱说谎,当年你娘为了离开我是这样,如今你也是这样!”
黄梓旭眉头紧紧一皱,终于怒吼了起来:“你没资格指责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