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芷言本想反驳的,可嘴巴张了半天,却又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见她不语,之前说话的大个子士兵想到自己毕竟吃了她的东西,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就放软了下来:“小子,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想必是个书生吧,而且还是个有钱的书生。既然这样,那为何会跟着我们一起逃跑?难不成因为家道中落,被朝延家捉去充军然后逃出来了不成?”
“是又怎样?你们还不一样是朝廷的逃兵?如今西瑜和南瑜战事在即,你们不为国家出一份力量,反而私自逃脱。传了出去,可是比我这种罪名要可耻得多啊!”
两位兵士听后呵呵笑了起来,对于龙芷言的说法极为不屑:“朝廷这哪里是要打南瑜啊?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自相残杀,大皇子暗中对六皇子那边的人做了手脚,打算来个一举歼灭,我是大皇子这边的人,而我弟弟是六皇子的人,这岂不是让我们兄弟俩也跟着自相残杀?帝皇之家的人能为了名利权势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我们兄弟俩可做不出来。因此昨天早晨我带着我弟弟,趁乱就逃走了。”
龙芷言忽然感到整个人掉进了冰窖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接着坐在哥哥旁边的一个乞丐道:“刚刚我听有人西瑜的军队死了很多人,都是身中剧毒而死的。”
“那死的是哪一方的人?”龙芷言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紧张,手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乞丐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六皇子那边的人了!”
龙芷言心中咯噔一颤,差点就失控站了起来。不过士兵弟弟又接着道:“不过后来,我听说军队里忽然涌出了一批外来的军兵,他们奋力与大皇子那边对抗,以致后面死伤无数。”
外来的军兵?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跑来救六皇子?
“依我看啊,西瑜这次是要完了,如今南瑜军的士兵越战越勇。朝廷现在所剩的兵力根本不是南瑜的对手。”兵士看来已经灰心丧气,看了一眼眼前民生潦倒的现状,嘲弄的摇摇头,“还是逃命要紧。”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很多关于西瑜军队的事情,但却是一件比一件遭糕,一件比一件寒心。
沟火烧尽后,大家开始一个倚着一个睡了起来。龙芷言生怕别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因此没跟那些人挤成一堆,而是独自一人靠在了大柱底下。
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闭眼仿佛就看到东陵墨璃身中剧毒,然后又被长茅射伤,掉进冰冷的河流,鲜血染红了整片河水,红得让人触目惊心。
震惊中醒了过来,她额头和手心直冒冷汗,看着庙外的夜色,天际边隐隐泛起了鱼肚白,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阵阵厮杀声,不难判定军队离这里很近。
听见声音,所有人都从惊醒中跑了出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跑来一名全身是伤的逃兵,看向难民,他大声叫道:“快!快跑,南瑜的军队打过来了。”
什么?是南瑜的?
不用猜测,一定是南瑜国主收到了线报,所以截取这个机会加兵添马地杀了进来。
那么东陵墨璃他还能招架得了吗?
一种深不见底的彷徨瞬间袭上了心头,忽然间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听东陵墨璃的话,竟然丢下他一个人面对种种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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