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骂:“臭丫头,又是你!”
王俊妮毫不示弱瞪着魏胖子:“放了谢掌柜!”
“不放!”
王俊妮飞起右脚又要踢魏胖子,魏胖子吓得慌忙闪身,两手不由地捂住裤裆。那狼狈的样子,引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王俊妮一看魏胖子松开了谢掌柜,原本飞起的脚就不再落下,直接一个鹞子翻身,上了谢裕大茶行门口立着的大茶壶的壶嘴上,再来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茶楼二楼的窗台上。
王俊妮这身手引得围观的人直叫好。人群中的台德昌也不由地点头,心想:这丫头,轻功了不得。
魏胖子看见王俊妮跑了,转脸找谢掌柜,发现他也不见了人影,只好拉着花大吉不依不饶:“那你跟我走!跟我见县大老爷去!”
花大吉立刻陪着笑脸说:“魏大人,魏大人,莫急。让下官问清楚个缘由,咱再走,不行吗?”
魏胖子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问的,你的这些刁民抗税,打人......”
“那也得问呀,”花大吉油滑地说着,推开魏胖子的手,“抗税,不对;打人,更不对。我一定严惩他们!您先消消气,看我严惩他们!”
炮仗早已从茶楼里搬出椅子,本想给花大吉坐,可是一看刚才的形式,立刻把椅子放到了魏胖子的屁股下面,拍他坐下。魏胖子只好坐下。
花大吉煞有介事地问围观的人:“你们,谁在这里抗税?鞥?做买卖交税,是应当应分的,这税怎么能不交呢?”
姚掌柜说了句:“喝茶,吃饭也要交税,不应该。”这一句话引起了公众的评论。
“就是,喝茶,吃饭,交税,不应该。”
“就是,不应该。卖出交税,买进也交税,不应该!”
“这叫反复收税。我们不交。”
花大吉一听大家有这么多意见,只好笑着说:“我也觉得这样反复收税......确实麻烦了点,可是咱峄县这不是遇上土匪劫皇纲的事了吗?皇纲被劫了,银子全没了,怎么办?只好再收!所以大家要理解,要为县里分忧,为朝廷分忧……”
贾若愚气愤地打断花大吉的话:“一派胡言!花大吉,汝若还想当这个一镇之长,保一镇安宁,就得体察民情,规劝那昏庸的知县,‘苛政猛于虎’!这样严酷的税收,必将激起民反,酿成大祸!”
花大吉吓得拉着贾若愚跑到一边,恳求道:“先生,我的圣人先生,这是砍头的话,万万说不得!”
贾若愚不服气,反倒用更大的声音说:“留着一颗愚鲁的脑袋,不如砍去,再长颗聪慧的头颅。”
花大吉:“脑袋砍了就不长了!——炮仗,快送老先生回家!”
炮仗立刻连搂加抱地拥着贾若愚要走。
贾若愚跺着脚大声地嚷着:“吾还有话要说!吾还有话要说!”
炮仗硬把贾若愚架走了。
花大吉走回来继续对姚掌柜说:“姚掌柜,各位掌柜的,各位乡亲,这缴税的事,我向知县说过多次了,可是……”摊摊手很无奈地叹口气。
姚掌柜说:“您是镇长,得拿出手段来。”
花大吉:“我要有手段我就直接去当知县了,就不受这个窝囊气啦。”
门衙余保田跑来报告:“报告花大人,县太爷来了!”
花大吉为难地对大家说:“看见了吧?又来催债!唉,保田,直接把他请到文汇酒楼吧。”
余保田:“是。”
有人骂了句:“什么世道?尽是强盗!”
姚掌柜还缠着花大吉说:“花镇长,再难你也得给我们想办法啊,我们全指望你了!”
花大吉敷衍道:“想,想,想……大家散了吧。”
大家散去,花大吉走向文汇酒楼。
魏胖子摸摸酸胀的下身,突然想起挨揍的事,大声地说:“打人的事,还没说呢。”
花大吉没功夫再搭理魏胖子,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
魏胖子恨恨地骂道:“他妈的,再叫老子碰上,非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不可!”
台德昌在魏胖子对面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