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枪子。”
台德昌的喊声更响:“放开我!孬种!放开我……”
三豹举枪走近台德昌,威胁着:“你再喊!你再喊!老子真开枪!”
花小利从后面拉三豹的衣襟:“三豹,别……别走了火!”
“啪,啪,啪!”又有人敲门。立春吓得双腿打颤,直拽花小利的袖子。花小利也哆嗦着问钱三豹:“土匪真来了?”
“怕他个球!”钱三豹举着手枪走向大门,厉声问:“谁啊?”
“恁爹!”
钱三豹半信半疑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爹钱垛子,惊喜地说:“爹,恁来得正好!快看这是啥?”
钱垛子看着钱三豹手里的毛瑟枪,眼睛瞪得老大。钱垛子后面跟进来的花大吉看见毛瑟枪吓得直叫:“俺的个娘啊,这是洋枪!”
钱垛子厉声问钱三豹:“哪来的?”
钱三豹指了指天井小声地说:“里边那人的。”
钱垛子快步走进天井,看见网里吊着个人,问花小利:“这,怎么回事?”
花小利慌忙回话:“二舅,他……他……”
钱垛子:“仇家?”
花小利慌忙摇头。
钱垛子:“住店的?”
花小利点头。
钱垛子气愤地说:“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花小利慌忙解释:“他不是客人!”
钱垛子:“不是客人?是什么人?”
钱垛子和花大吉都开始仔细打量着台德昌,台德昌恨恨地看着钱垛子、花大吉,气愤地大喊:“花大吉,你放开我!”
花大吉听见台德昌叫他的名字,更加吃惊,慌忙凑近了,歪着头以便看清楚台德昌的面庞,半天,笑了。
花大吉戏谑地说:“兄弟,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想请你喝酒来着!”
台德昌气愤地说:“你个卑鄙小人!放下我来”
“放!放!不过你先告诉,你那枪是哪来的?”
“我……,你管不着!”
花大吉笑着说:“嘿嘿,你还不知道来吧,在这里,没有我管不着的事!”
三豹拿枪把砸台德昌,威胁他:“说!”
台德昌的头被砸出了血,三豹还不依不饶地继续砸:“快说!”
钱垛子大声喝住三豹:“住手!”
“爹,他就是上午在码头跟俺打架的那个人。”
“那你就用这种下三烂的办法整人家?”
三豹小声地说:“不这样抓不着他……”
花小利对钱垛子说:“二舅,咱还是报官吧,他肯定是土匪!那枪就是证明!”
钱垛子伸手要过三豹手里的枪,看看,递给花大吉:“你见过这枪吗?”
花大吉接过来仔细看看,犹犹豫豫地说:“好像见过,去年押运皇纲死了的那个队长,别着的就是这样的洋枪。”
钱垛子拧着眉毛,深沉地说:“这枪有来头。小利,去看看他的行李!”
“是!”花小利带着立春立刻跑进客房。客房里立刻传出立春的惨叫声:“啊——杀人了!”
花小利慌忙跑出来,战战兢兢地对天井里的人说:“郑群死了!”
大家一惊,都看向客房。台德昌也吃惊地看向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