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秀儿提着一篮子刚洗好的鲜桃,立刻抢过秀儿的篮子,跑向凤车,离着凤车还有两步的距离,就被凤车卫士黑勒推开。
花大吉只好殷勤地说:“下官花大吉,刚摘了一筐鲜桃,请公主解解渴。”
黑勒不理花大吉,花大吉提着篮子转向白脸卫士亚索,诚恳地说:“请公主吃个桃子,解解渴。”
亚索走过来拿起一个桃子看看,咬两口,觉得没问题,便接过篮子递进凤车中。
凤车里传出梅朵的声音:“半个时辰过去了,找到驸马没有?”
“正在找。请夫人不要着急!”张元浩一边安慰夫人,一边问花大吉,“还有什么地方没找。”
花大吉摇头,突然又想起一个地方,可是不敢说,就小声说给了王严法:“还有,可意楼书馆。”
王严法立刻气愤地大骂花大吉:“混……混账,驸马爷能……能逛妓……妓院?”
花大吉示意王严法小声,王严法赶快捂上自己的嘴。
钱垛子小声说:“还是找找吧。”
王严法看向张元浩。张元浩其实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就压低声音说:“派个可靠的……”
花大吉对炮仗使了个眼色,炮仗点一下头,跑走了。不一会又跑回来,摇摇头。骑兵队长也回来了,也没有找到人。
王严法焦躁不安地搓着手,绞尽脑汁地想:还有哪里没找呢?突然看见王俊妮窜到他的面前,拦着他说:“知县大人,民女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快……快说!”
王俊妮快速地说:“您昨天晚上断的案子错了,杀死郑群的不是那位好汉。”
人群中的钱垛子听见王俊妮这话,猛然一惊,看向王俊妮和王严法。王严法却说:“嗨,我……以为你说驸……驸马爷呢,你……你……”
花大吉驱赶王俊妮:“别在这里添乱!”
“谁添乱了?好心当成路肝肺!”王俊妮还没说完,就被她爹王宝华拉走了。
钱垛子走过来拉一下花大吉,低声说:“昨晚那人”会不会是?花大吉还没听完就明白过来,吓得大张着嘴巴跑到王严法面前急切地问:“昨晚那个犯人呢?”
王严法也仿佛明白过来,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张庆辉一把拉住花大吉:“快,跟我去县大牢!”
张庆辉、张元浩骑马,花大吉和钱垛子坐车,王严法坐轿,一行人匆匆忙赶回峄县大牢。
一袋烟的功夫,张庆辉就跑到了大牢门口,急促地敲门:“开门!开门!”
牢头打开门:“张大人,什么事这么急?”
张庆辉喘着粗气,问:“早晨,被砍头的,那个犯人呢?”
牢头:“在里面呢。”
张庆辉又确认一遍:“在里面?”
“在里面!”牢头点头。
张庆辉拍拍胸口:“哎呦,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跑啦……”
牢头:“没跑,他自己乖乖地回来的,我们谁也不敢上去抓他,都以为他会得跑......”
张元浩不等他们唠叨完就推开牢头,走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