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了!”史秀儿气愤地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峄县大牢里,台德昌闭目养神,张元浩依然跪着求台德昌:“大将军,时辰到了,赶快出去吧!”
钱垛子一直在祈祷他这一计能够奏效,突然听见牢门再次打开的声音,心中大喜,接着是花大吉的声音:“总兵大人到!”
就看见花大吉在前边带路,穿着新式军官服的总兵仇大头走进大牢,王严法紧跟其后,他们一直走到栅栏门外。
台德昌看到总兵大人,不得不起身参拜:“抚标中军参将台德昌拜见总兵大人!”
张元浩参拜:“河防千总张元浩拜见总兵大人!”
仇大头打量着台德昌慢悠悠地说:“台将军微服私访深入大牢,精神可嘉!回头我让袁大人给朝廷上个折子,表彰一下你的英勇事迹。”
“谢大人!”台德昌参拜完,又坐回原处。
仇大头看看死囚牢的环境,掩了一下鼻口,闷声说:“这大牢里污秽不堪,不适合台将军久留,台将军还是出来说话吧。”
台德昌淡定地说:“属下出去可以,但是,得有人进来!”
仇大头明白台德昌的意思,转身看向王严法,王严法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仇大头一脚把王严法踢进死囚监号。
王严法哀叫:“总兵大人,救……救……救……命……”
台德昌仍然站着不动,仇大头又看向花大吉,花大吉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还没等仇大头抬脚,钱垛子就走了过去,提溜起花大吉。
花大吉哀求钱垛子:“二舅!”
钱垛子把花大吉杵在墙边,恨恨地说:“站直了!”
花大吉勉强站住,钱垛子自己走进死囚监号,台德昌这才满意地走出来。
在台德昌和钱垛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钱垛子看清了台德昌的面孔,不由地愣了一下,想拉住台德昌看个仔细,却没来得及。台德昌目不斜视,仰头走出了监号。钱垛子疑惑地看着台德昌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大门外。
再说参将署大门口,此时黑压压的一片人,但是听不到一点人动静,因为所有的人都敛声屏气地看着谢裕大茶行门口的西洋大钟,虽然有的人看不懂那上面的洋码数字,但是也能知道它此时关系到台儿庄的命运。
谢掌柜一边揪心地盯着大钟的时针,一边埋怨黄会长多事,非得要把他的宝贝洋钟搬出来,万一这事让花镇长知道了,那还不得责怪他催命?
“当当,当当......”洋钟还没敲完十下,凤车里就传出夫人的声音:“时辰到,回京!”
骑兵队长下令:“上马!”
骑兵们“唰、唰”都抬腿上了马,车把式老刘扬鞭驱动凤车。
春兰一看凤车要启动,立刻跑到凤车前拦住马头:“您不能走,夫人!”
秋菊拉住马缰绳:“公主,您下来叫俺们看看吧!”
围观的人们也涌过来喊着:“公主,您下来叫俺们看看吧!”
亚索用枪托驱赶人们,人们依然拦着马车;黑勒举枪“嗵、嗵、嗵”朝天放了三枪;人们吓得捂着耳朵抱着头跑开。
“驾!”老刘一甩长鞭启动凤车,一队人马朝西门而去。
人们摄于黑勒手中的洋枪都不敢追赶,但是又不甘心看着公主的人马离去,就在大家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站住!驸马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