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摇头,炮仗神秘地说:“死牢!”
谢掌柜气愤地说:“准是魏胖子陷害他。”
炮仗压低声音说:“他把魏胖子杀了。”
王二孬趁机说:“他把郑群也杀了。”
大家更是惊异,都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闭不上。突然,王俊妮又想起来一件事,伸头往凤车里看,对大家说:“怎么不见那哥哥出来啊?”
她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哥哥是夫人”那事,也都想看看那藏在车里的男人什么样。
谢掌柜不解地看着大家,问“你们找啥呢?”
“藏在车里的哥哥。”王二孬小声地对张庆辉说。谢掌柜笑着说:“哥哥,就是那个公主,也就是将军夫人。”
王俊妮不满地说:“夫人就夫人呗,干啥还叫哥哥?”
谢掌柜耐心地说:“她那个‘哥哥’,不是你嘴里的那个‘哥哥’,准确地说,应该是‘格格’。”
王俊妮不满地说:“没听说过。”
王二孬却奉承谢掌柜:“还是谢掌柜见多识广!”
谢掌柜拱手,客气地说:“略知一二。”
台德昌、夫人从众人面前走过,众人都盯着夫人那华贵的服饰、娇丽的容颜以及走路的仪态,而史秀儿却盯着台德昌的面孔和他右手腕的铜钱疤。
众人的目光一直到台德昌、夫人、丫鬟、嬷嬷、卫士全都消失在大门里都还不想收回,又继续在门外逗留了很久。
史秀儿一直忍着的眼泪如开闸的河水,“哗哗”地流出来。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史全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立刻拉起她,拉到驴车上,快速驾车出了西门。
史秀儿躺在驴车上,眼前不断闪现台德昌成熟英俊的脸和大石头幼时白嫩可爱的脸,她在心中一万遍地骂着:台德昌陈世美!台德昌陈世美!......也是不知怎么,她就是不舍得骂:大石头陈世美。仿佛一旦出现“大石头”三个字,她的心就痛得如刀绞一般。
史全没搞明白秀儿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伤心,以为是那几筐桃子和杏的事,就不断地安慰她:“别哭了,为了一筐桃子不值当的。”
史秀儿哭着说:“谁为了那一筐桃啦?”
“不为了那一筐桃,那为了啥?”史全转脸看着秀儿,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刻检讨自己,“哎呦,是我不好!我光顾着看热闹了!咱再回去!”
史全拉住驴缰绳,停住车,准备调车头,秀儿抬起脸来,问史全:“回去干啥?”
“看台家老宅啊。”
“不看!”秀儿大声说,“回家!”
史全看看秀儿那倔强的脸,什么也没说,赶车继续往青檀山的方向走。史秀儿忍着眼泪不再让它落下,但是她的泪水都落在了心里。
运河边,祥和码头,还有一个女人在为台德昌伤心,那人就是王俊妮。她一想起夫人那雍容华贵的样子,心底就泛酸;一想起她搭在台德昌手臂上的白手,就恨得牙痒痒;一想起台德昌看着夫人那温柔的目光,就来气。她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河水大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