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这么个道理。”
田志雄一手拿起茶壶,一手拿起茶碗,一碰,说:“这总兵和驸马,要是‘咔嚓’……”
安耀宗幸灾乐祸地说:“嘿嘿,有好戏看了!”
“不光有好戏看,”田志雄恶狠狠地说,“我们还要有好事做。”
安耀宗又听不明白了:“我们?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田志雄阴着脸,瞥安耀宗一眼,没回答他的问话。
总兵为什么没来,其实不是他不想来,而是被三姨太给拦下了。怎么拦住的?这还得从中午说起。
当时,仇大头躺在会客厅的大榻上抽着大烟,美滋滋地说:“这英国的阿片就是不同一般!舒坦!”
马彪讨好地说:“要是再听三姨太唱两句,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仇大头吐着烟雾:“嗯,唱!”
“好,叫你的日子赛过神仙!”三姨太说着抽出绸帕子一甩,张开樱桃小口才要唱,管带熊魁就进来报告:“大帅,台德昌把公主迎进参将署了。”
仇大头继续抽大烟,没说话。马彪问仇大头:“咱们要不要去参将署看看?”
仇大头坐起来气愤地敲着烟袋:“看他奶奶的腿!他不来总兵署报道,倒叫老子去看他?”
马彪怯怯地说:“可人家屋里有公主千岁啊。”
熊魁也跟了一句:“是呀,人家是驸马爷!”
仇大头一瞪眼看着熊魁和马彪,大声骂了起来:“驸马爷怎么的?还不就是爬到了个娘们身上混来的?他奶奶个腿的,派个驸马来做参将,是老子指挥他呀,还是他指挥老子?”
马彪赶快讨好仇大头:“当然是大帅指挥他啦!大帅刚才往他面前一站,他不是立马就参拜了吗?”
“算他还懂规矩。”仇大头躺下继续抽大烟。
熊魁试探着问:“大帅,您就不想去看看那公主长得什么样吗?”
仇大头嘟囔一句:“能长什么样?还不都是女人的那个骚样,前凸凸后撅撅!”
熊魁笑着说:“那可不一样,那公主长得像天上的神仙。”
三姨太不高兴地抢白熊魁:“天上的神仙你见过?”
熊魁不服气地说:“镇上的人都这么说的。我也觉得那公主就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仇大头坐起来,很有兴趣地问:“哪儿不一样?说说。”
熊魁色眯眯地赞叹着:“哪哪都不一样。她那穿的、戴的我过去没见过,她那走路的样子我过去也没见过。”
三姨太噘着嘴说:“那是你井底的蛤蟆——没见识!”
熊魁不理三姨太的讥讽继续炫耀:“你没见,她那高贵的额头,配上她那看人的眼神……让人心里麻酥酥的......”
三姨太打断熊魁的话,讥笑他:“熊魁,你不是叫这**人给勾了魂了吧?”
熊魁搔搔头皮,嘟囔一句:“我……我就是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仇大头被熊魁勾起了兴趣,问:“真的不一般?”
熊魁重重地点头:“嗯!”
仇大头犹豫了一下,问马彪:“你说咱该去参将署?”
马彪肯定地说:“该去!”
熊魁也说:“该去!不去后悔。”
仇大头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走!”
三姨太醋性大发,拦着仇大头:“你敢!你要去,我就……我就打你儿子!”
三姨太说着就拍打自己的肚子。仇大头一下子就吓慌了神,抱住三姨太:“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拿我的儿子撒气。这可是我们老仇家唯一的指望!”
三姨太叉着腰继续威胁:“那你不能去。”
仇大头屈服:“好,好,好!我不去!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