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赶他走呀?”
“他没报了他爹他娘的仇,俺不认他!”史奶娘伤感地说,“当年俺就逼他发过誓,不报了他爹娘的仇,不要回来!”
“唉!报仇!报仇!”史全有点激动地说,“婶子,昨天八成是为了报仇,他差点被人给砍了头?”
“啊?有这事?”史奶娘拉住史安,紧张地问,“谁要砍他的头?”
“花大吉,钱垛子......”
“坏了,坏了!他们一定是认出他来了。”史奶娘着急地说,“这二十年,大石头一直隐姓埋名地躲在外面练武长本事,为的就是有足够的能耐,能回到台儿庄一下子抓住凶手。现在倒好,一回来就被人认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婶子,您别着急!依俺看今天那阵势他们不一定认出了大石头,再说了,大石头现在是驸马爷,大将军,住在参将署里,有洋枪队把门守护者。”
“不行,俺还是不放心!你别睡了,你赶快追去!你住到他的那个什么署里,给俺盯着点。”
“婶子,他有洋枪队,有卫士。用不着俺。”
“那你去给他管家。对,当他的管家!”史奶娘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如今大石头有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要是没有自己贴心的人帮着守着,那一定不行。唉,只可惜,她现在不能在台儿庄露面。
史全也觉得史奶娘说得对,但是又不自信,就很纠结地说:“他要是不信俺,不留俺咋办?”
史奶娘从头上取下银簪子交给史全:“把这个给他,他准信你。”
“行!婶子,俺去帮他。”史全接过银簪子,坚定地说。
史奶娘又嘱咐一句:“他爹娘的仇不报,不要叫他回来。你也不要回来!”
“婶子,这过分了吧?”史全有点伤感地说。
史奶娘长出一口气,很无奈地说:“这是为了他好。凶手要是知道他还活着,还会杀他,也会追到这里来。”
史全理解了史奶娘的良苦用心,便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收拾行李。
史奶娘从东屋里出来,看到雨下得大了些,就拿起一个蓑衣披在身上,轻轻推开堂屋的门,走进东套间,怕吵醒了秀儿,就没点灯,一路摸索着,走到炕柜前,打开柜子摸出一个钱袋子,转身想走,又觉得不放心,就去摸摸秀儿,发现枕头上是空的,慌忙去摸卷起的被筒,也是空的。
“秀儿——秀儿,你在哪儿?”史奶娘叫着跑出东套间,点了油灯,挨着屋找,没有找到秀儿。史全听到了史奶娘的叫声,知道秀儿不在堂屋,就跑进西屋灶间,也没找到秀儿。
史奶娘发现院门开着,一下子慌了神,叫着喊着“秀儿”,跑了出去。史全扔下包袱,追了出去。“秀儿,你在哪儿?”“秀儿,回来!”山谷里顿时想起了呼唤声。
秀儿失踪的信息传到了寺庙里,方丈派觉勤带着小和尚们到山上寻找,找到下半夜,觉勤在后山的大悬崖上找到了秀儿的一只花布鞋,递给史全。
史全接过鞋,看了半天,确认是秀儿的,顿时觉得不好,对着悬崖下面的山谷,大声呼喊:“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