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行人骑马、坐车,出了参将署的大门。
大顺子躲在丽正门后面,趴着门缝看着雅正苑里跑出跑进的人,想去打听,又不敢,正纠结着,没想到后面来了个人,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觉,吓得他大跳了起来。看清楚是吉尔和弥嬷嬷,大顺子立刻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狗奴才,趴这里偷看什么呢?”吉尔一看见大顺子就想骂他,好像上了瘾,又好像觉得这样才能显出她的高贵。
看着大顺子吓得不敢说话,吉尔又踢了他一脚,“本姑娘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
“俺......俺想找老爷回话......”
“什么要紧的事?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吉尔训斥大顺子,其实也是发泄自己的不满,因为她睡得正香,弥嬷嬷非说自己难受想起来走走,她不得不起来陪着她在后花园转悠了一个时辰。
弥嬷嬷人老了,觉少,睡不着,经常拉着她大清早折腾,她向格格告过状,可是格格却说嬷嬷的健康安全很重要,全都交给她负责。她有气没地方发泄,就折磨大顺子、春兰这些土奴才。
大顺子也是被她打怕了,一看见她就哆嗦,这会儿趴在地上,指指长宁门口,结结巴巴地说:“是花镇长。”
“花大姐,他来了?”吉尔一听,来了兴趣,觉得花大吉来府上不是带来了好吃的,就是带来好玩的,就高高兴兴地走向长宁门。
大顺子一看吉尔过去了,爬起来就跑,冲到前边去报信:“来了——,来了——”
花大吉他们以为是驸马爷来了,立刻规规矩矩地跪在刚才的地方,做出很愧疚的表情。
吉尔走过来,看见花大吉、花小利、钱三豹三个人齐刷刷地跪着,一下子乐了,讥讽道:“你们这一大早是来讨饭的,还是来唱戏的?”
花大吉尴尬地笑笑,舔着脸说:“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一出好戏,开唱吧,本姑娘先过过瘾。”
“姑娘,高抬贵手!”花大吉跪着向吉尔作揖。
钱三豹子却气愤地站起来,三下两下拉拉开身上的绳子和荆条,恨恨地说:“俺不受这个鸟气了!”
花小利也站了起来,还拉起了花大吉,恼怒地说:“不认算了!也不该派出个丫鬟来戏弄人!”
大顺子赶快解释:“她不是老爷派来的。”
“要你多嘴!狗奴才!”吉尔骂着又要踢大顺子,大顺子这会儿躲得快,躲到钱三豹身后。
钱三豹护着大顺子,瞪着吉尔,把吉尔瞪得怯下场来,但是吉尔的嘴不饶人,继续骂着大顺子:“狗奴才,你等着,我扒了你的皮。”
二顺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声问大顺子:“看见老爷没有?”
大顺子摇头,反问:“没在雅岚轩?”
“没有。到处找了,都没有。”
他们的对话被吉尔听见了,她气愤地问二顺子:“驸马爷又失踪了?”
二顺子点点头。
这时,看城门的余保田跑了来,在大门外叫着:“花大人!花大人!”
花大吉赶快跑过去,问余保田:“驸马爷出城了?”
“是,半个时辰之前,叫我开的城门。”余保田凑到花大吉的耳朵边,很神秘地说,“公主也出城了。”
花大吉一愣,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问大顺子、二顺子:“史奶娘可在府上?”
二人齐刷刷地摇头。
花大吉立刻对花小利和钱三豹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