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等哲齐格格说完,花大吉就抢了话把:“嫂嫂,您怎是孤身一人?我们都是您的亲兄弟,只听您一人的。”
钱三豹附和:“对,我们只听您一人的,大表哥也不行!”
这话把哲齐格格逗得格外开心,她觉得这一家人既豪爽,又简单,像他们北疆草原上的汉子,她喜欢。
看着夫人开心,台德昌更是开心无比,二十多年了,他多么憧憬这种和家人团聚,一起吃饭,一起说笑的日子啊。可惜,他爹娘不在了,否则,看到今天的情景该是多么欢心啊。
钱家的宴会引起了镇上许多商家的艳羡,他们觉得大石头的到来一定能给钱家、花家带来无限的风光,以后他们更得巴结花大镇长啦。
几家欢乐几家愁。台、钱、花家的动静也引起了田家、安家的恐慌。
田志雄提着点心到安家看望一直称病不敢出门的安耀宗。才几天的功夫,安耀宗已经瘦的,不,应该说是吓得脱了像了。
“老叔,你这是咋啦?人家还没动手呢,你先把自己干趴下啦?”田志雄坐在安耀宗的病床边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安耀宗,无限惋惜地说,“看来老叔没再有福气享受这白花花的银子喽。”田志雄从衣袖里掏出三个银锭子摆在床边。
安耀宗半睁半闭的小眼看见银子,突然放出了光芒,死死地盯着它看了半天,伸手摸起一个,嗅了半天,长出一口气。
田志雄伸出五指比划着,激励安耀宗:“那福寿膏如今是这个价啦。”
“又涨啦?”安耀宗仿佛有了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把三个银锭子都抱在怀里。
“还会涨!你擎好吧。”田志雄拍拍安耀宗,“老叔,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安耀宗突然想到了驸马爷就是大石头,立刻又丧失了信心:“唉,如今还能有啥好?”
“占有总兵大人呢!”
“也是,咱的钱总不能白花吧?”
田志雄说:“以前那都是小钱,现在形势不同了,咱得见真章啦。”田志雄做了个抽大烟的手势。安耀宗立刻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要是总兵大人知道咱们干这个,那还不是直接掉了脑袋了?”
“咱要是掉了脑袋,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
“为啥?”
“因为他离不开这一口啊。”
安耀宗一听仇大头好抽大烟,更是不放心啦:“那更不能让他知道啦。要不,他还不得赖上咱?”
“真是舍命不舍财!”田志雄很无奈地站起来,丢下一句话,走了,“你就等着驸马爷收拾你吧。”
田志雄前脚一离开,安来旺后脚就窜了出来,从他爹的怀里抢了两个银锭子。他爹安耀宗死命地拉着安来旺的衣服不放。
安来旺威胁他爹“我可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听了半天了,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们的阴谋说出去,你赶快松手!”
安耀宗恼羞成怒地骂了句:“你个畜生!”,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松了手。
安来旺十分得意地敲着两个银锭子,想着去哪里喝花酒的事,根本没看他爹那蜡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