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吉打发小四骑快马回了老家,到达花大吉家的时候,看见钱三豹正在花家的院子里逗着花大吉的女儿花蝴蝶玩。
钱垛子在花大吉的母亲钱堆儿的卧房里,他因为有一件不放心的事——在心里藏了二十年的事,现在必须得面对了,所以昨天晚上赶夜路回来了。
钱垛子看见老姐的脸色蜡黄,嘴唇乌黑,知道她的哮喘病又犯了,就把两罐枇杷膏交给花大吉的老婆台绣花,交代了用温水冲服的事,就叫台绣花出去了。
钱堆儿看见二弟,第一句话问:“大石头,他没死?还成了驸马爷?”
钱垛子很惊讶,问:“你咋知道的?”
钱堆儿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咳咳咳”也不知道她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一阵咳嗽之后,大口喘着气,看着二弟直摇头。
钱垛子冷漠地问:“害怕了?”
钱堆儿心虚地说:“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钱垛子不相信地看着老姐问:“你真没做?”
“没……没有。”
钱垛子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没有就好。我一直觉得那榆钱窝窝里……”
“咚”外屋传来响声,吓得钱垛子立刻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
钱堆儿慌忙问:“谁?谁在外头?”
“娘,是我。”台绣花掀开门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筐子,里面放着几个桃子。
钱堆儿严厉地问:“谁叫你进我屋的?你进来多长时间了?”
“我刚进来,我给俺二舅洗了几个桃子。”
钱堆儿挥手:“出去!没规矩的东西!”
台绣花吓得慌忙退出,一个桃滚落在地,她都没敢捡就跑出了屋子。
“你回来!”钱堆儿大叫一声,紧接着就是不停地咳嗽。台绣花可没有那么傻,她是知道她这个恶婆婆的,再回去一定是遭受一番辱骂,所以无论她婆婆怎么叫,她都没敢再回来,而是抱着女儿回了自己的卧房。
钱垛子磕磕烟袋锅,捡起桃子拿在手里,叹口气劝慰钱堆儿:“别总生气,也别多想,好生养着吧。”
钱垛子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回身叮嘱钱堆儿:“那院子里的夹竹桃都拔了吧。”
钱堆儿没有说话,依旧剧烈地咳嗽起来。
“唉,留着早晚是个祸害。”钱垛子说着走出去,对钱三豹和小四说,“把这些花花草草的,全拔了!”
“拔啦?俺姑不得给咱拼命!”小四吓得直摇头,“还是留着吧,又不在咱家院子里。”
“拔!”钱垛子瞪了小四一眼,小四只好走过去拔了一棵喇叭花。钱垛子气得踢了小四一脚,问,“你不在家好好看着你娘,跑回来干什么?”
“是花大吉让俺回来的。他让俺告诉你,”小四说着想靠近他爹,可是又怕挨踢,就没敢靠的太近,小声说,“昨晚漕粮被盗了。”
“啥?”钱垛子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啥?”
“他说昨晚漕粮被盗了。”钱三豹子大声转述了一句,接着说,“这跟咱有啥关系?”
“咋没关系?昨晚你和咱爹赶着大车出了城。引起了那个张将军的怀疑。”小四很委屈地说,“俺怕生出事端,就赶快赶来报信了。这连口水都没喝上,还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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