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他正在打着电话,时不时地重复着:“订了订了,你快放心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闲了,一直站在程源的身后等着他打完电话。
程源一转身差点撞上薄凉,手中的咖啡也扬出去一些,还都准确无误地洒在薄凉的衣服上。
“你、你怎么在我的身后?”
程源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名贵的衣服被弄脏了还面不改色的。
“你订了什么?”薄凉更好奇这个。
程源一愣,关于去美国的事情他还没有和薄凉说。
“那个、那个方田和乐乐不是好朋友么,她结婚方田必须得到场啊。”程源说着。
“你呢?是不是也必须到场。”
薄凉刚说完,程源就很大气地说了一句:“那必须的么。”
但是,当他看到薄凉那张阴沉的脸时忽然有些后悔了。
“小舅舅,昨晚方田那样子你也不是没看到,邢乐乐的婚礼上肯定是帅哥云集,我要是不跟着去,恐怕她就有去无回了啊。”
他说完还顺便脑补了一下昨晚连拖带拽的场景。
“既然你这么闲,顺便也帮我和绮笙订了。”
薄凉潇洒地转身回办公室,程源在原地愣神几秒后又八卦地追了上去。
“不对啊,小舅舅,司徒夏不是还没有找到么?你就这么放心地让绮笙去?”
程源不晓得是什么让薄凉改变了主意。
“有我在,再说,如果她不去,肯定会遗憾一辈子的。”
其实,昨晚他一看到路绮笙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双方一定要有人先让出一步,所以,他宁愿自己的压力大一些。
程源思忖着薄凉的话,女人啊,还真是可以让一个男人发生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薄凉将电脑打开,张正松最近的日子真不好过了。
设计赛的事情是过了,可是媒体却不肯放过他,所以他在新闻上的热度可谓是居高不下。
“对了,我一直想要问呢,你不会准备就这么放了张正松吧。对敌人仁慈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可是你说的。”程源好奇地询问着。
薄凉冷笑了一声,阴翳的眼神不禁让人的心里发寒。他的手不停地把玩着笔,此时的张正松就犹如那支不停旋转的笔一般,一切都被薄凉掌控在手中,他现在就是阎王。
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正当这时候,路绮笙打开门走了进来,薄凉示意程源,关于机票的事情先不要和她讲话。
“咦?你们两个都在啊,可惜了,蛋挞我就带了一个人的量。”路绮笙将手中的东西提高了一些。
“我最不喜欢吃那种甜甜的东西了,我去做事了,你们小两口慢慢叙旧吧。”程源抬起屁股借机离开,要不然说不定哪下一激动就将机票的事情说漏嘴了。
路绮笙走到办公桌前,将糕点盒递向薄凉,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又没有吃午餐。
“对了,你准备怎么对付张正松,他一次次给你使绊子,你到现在都不出手,还真不像你的性格。”路绮笙无意中提起。
薄凉擦了擦手,在她的心里,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薄凉一时兴起,冷酷无情、没有人情味这些评价他已经听的有些腻歪了。
路绮笙思考着,脑袋里确实是出现了一大堆有关于冷酷的词汇,不过有关于“温柔”的词汇也是数不清的。
只不过,那些是独属于路绮笙的。
“至少是有仇必报。张正松那个家伙确实应该有个人好好收拾一下了,前几天我还听人说,他这个人在那方面是变、态的。”
不是路绮笙八卦,只是张正松做的一些事情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薄凉哼笑着,这方面他早有耳闻。
“你知道对于一个生意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么?”薄凉抬眼问道。
路绮笙略微一皱眉,无非就是把他的公司搞垮,让他半辈子的基业毁于一旦。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惨了?公司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等着吃饭呢。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路绮笙灵光一闪,薄凉的眼神和语气都在告诉她,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薄凉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伸手,他走到窗前。
“让他身败名裂。”他的语气阴冷。
“啊?你不会真要搞垮他的公司吧!”
搞垮公司对别人来说可能难如登天,但对于薄凉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薄凉笑着看向路绮笙,看来她应该多出去走走了,在家里呆的智商都退化了。
不过,她这种萌萌哒的样子着实可爱,是他的菜。
“我不会让他的公司破产的,不能为了惩罚一个坏蛋就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他眼中的温柔引得路绮笙一笑,难道是跟自己待久了,他的细胞里也生长出了善良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