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遗迹外驻营。
劳达的复制体把瑞斯和角弗送出来后,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角弗和瑞斯才苏醒过来,而劳达的复制体也消失了,在这段时间里面,劳达的复制体告诉探索团几人,让他们先别进入遗迹。但是,角弗和瑞斯知道那里面有危险,当下就觉得再去遗迹,可这个时候他们却发现,遗迹的入口已经被封住了,他们无法进入到遗迹内部,只好先在外面等待,可这一等,就是遗迹出现的第七天。
“团长,怎么办,要是劳达再不出来,这遗迹就会再次沉入地底,他就要步我们那几个死去的团员的后尘了!”瑞斯一脸焦虑地地走到角弗的旁边,这三天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本以为劳达能够出来,可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留给他们等待的时间几乎于无。
“你们快想办法啊!”比起角弗和瑞斯,更着急的应当是布莉,早在劳达只有复制体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担忧了,现在一分钟见不到劳达,她就一分钟坐立不安,这种糟糕的情绪在第七天达到高峰,她也尝试冲进遗迹,可被几名强者拦住,哪里也去不了。
“布莉,你先别着急,这遗迹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入口,大平已经对遗迹分析了一天了,只要遗迹来在地面上,就有机会等到劳达出来,你先睡一觉吧。”角弗手一挥,布莉便昏睡了过去,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非常着急,令人烦躁的声音自然越少越好,他们都知道该做什么。
布莉昏睡过去后,留下几个还算冷静的探索团成员,角弗站在中间,瑞斯、多夕、皮恩、狂独四人围在其身旁,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角弗对皮恩说到:“去把大平叫回来。”
皮恩起身,不出片刻,已经在遗迹外分析了一天的大平面容疲惫地跟着皮恩回到了驻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有办法进入,入口处的法则力量尤为混乱,一碰到就有可能被卷入未知的地方。强攻也不成,创世主建立的遗迹的墙体尤为坚固,蕴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法则力量,现在除了等待劳达从里面找到出来的办法,我们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
“M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晕倒了,我晕倒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劳达既然能用复制体把我们救出来,他一定是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就怕他一人应付不过来。”瑞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阵懊恼。
角弗同样皱眉,他之前也是晕倒了,也是后来瑞斯告诉他雕像大军爆发了,可自己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就不太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沉思之后,他说到:“我们都是掌握了法则的星源者,在这第一重法则混乱地带,能够伤到我们的还属于少数,我怀疑遗迹中应该存在着什么东西,能够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把我们击晕。”
“会不会是弥罗创世主的意志?”皮恩说到。
“也有这个可能,创世主为了防止入侵者进入他的住所,会建造很多陷阱,有时候也会留下自己的意志来击退或者击杀入侵者,我们可能误触了什么,才会导致晕倒。对了,瑞斯,这会不会和你之前说的在第五区域发现的石头有关?”角弗转向瑞斯。
在这几天里,瑞斯把在第五区域发现的石头和劳达推测的结果告诉了角弗,所以角弗现在也已经知道之前在第四区域的探查是无用功,现在再往这个方面去想,再结合自己身上的石头不见了,他愈发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
瑞斯也揣测了起来:“我和劳达发现的石头现在在劳达的身上,而你的石头已经不见了,我们又是劳达送出来的,那很有可能现在两块石头都在劳达那里,难道说劳达之所以还留在遗迹,是去为了收集剩下的几块石头?”
沿着这一思维思考下去,几人认为自己猜出了劳达的想法,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耐心等待,而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万一劳达遇到什么不测,该怎样向布莉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第七天的日夜更迭转眼已过,轰隆隆的声响惊扰了这一片自然法则混乱地带,大地在颤动,风沙在咆哮,探索团几人站在距离遗迹五十米开外,一个个眼眶赤红,紧咬着牙齿,身体更是止不住地战栗。
“第八天了,遗迹要沉下去了!”瑞斯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一天的时间在煎熬中过去,劳达仍旧没有出现,但遗迹却按照约定的时间发生了剧烈抖动,在这抖动中,遗迹会慢慢下沉,直到消失,等到下一次出现的时候,便是72年之后!
而在72年之内,遗迹之中犹如地狱,一切生命都会在里面消陨,否则以神级星源者的实力,那名老探索团的成员也不会再被发现时已是白骨皑皑,劳达自然也逃脱不了被埋葬的命运。
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却做不了任何补救的措施,探索团成员的一切攻击都对遗迹无效,若是再靠近,则会被卷入遗迹下沉造成的空间乱流,到时候自身都会难保。他们一个个都非常愤恨自己的行为,也没想到刚招来的一名新成员,就这么被死在遗迹中了!
“艹!”瑞斯挥动着锯齿重剑,一道剑光朝着下沉的遗迹飞去,可还没有到那里,就被乱流震散了,一股无力感在众人心中蔓延——遗迹的消失已是不可阻挡,劳达被埋葬的命运也将尘埃落定。
他们愤怒的同时,又感觉到十分惋惜,劳达本是有机会和他们一块儿离开遗迹的,也有机会在最后一天离开,在遗迹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随着遗迹彻底地消失,最后一丝希望随着劳达仍旧没有出来而灰飞烟灭,探索团几人飞速来到了遗迹存在过的地方,如今这地方已是平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探索团几人默默低下了头,心中一片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