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请动,摆在了炎黄宫的大殿之内!
这场祭祖,引来了无数族人观礼祭祀,有孩童骑在大人的肩膀上,望着殿内的画像,一脸好奇。
“阿爷,那些人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祭拜他们?”
那大人却一脸严肃:“嘘!他们是我族的先烈!三皇五帝!孩子,你要记住,我人族也有先祖,我们的先祖很厉害,很厉害……”
那孩童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似乎对那八道身影很是陌生,但望着大人长辈们敬佩的眼神,小小的孩童也不禁心生敬仰。
秦逸尘看在眼里,感慨万千。
他不禁回想起金狮城的那一幕,先祖们抵御东蛮的神像被推倒,换做了漫天神魔。
所以秦逸尘才能理解,三皇五帝相被万族镇压封印,对人族是何等的耻辱!是何等伤痛!
如若今天三皇五帝相不摆出来,无数族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曾有先祖。
就像秦逸尘曾经在圣天府,祭拜的是历代府主,那些府主皆是英豪,可如秦逸尘以及圣天府的族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曾有先祖挽弓射九日,曾有先祖怒战九黎八十一部族。
那些同族出生后,便被神魔告知生来便是贱畜,或许有些人族会反抗,但更多的却是顺从,或主动或被动的顺从。
欲灭其族,先亡其史。
这是无比恶毒的绝户计!
姜不庸眼眶微红,他这一生对人族谈不上什么功劳,但是在他担任炎黄宫主时,终于摆出了三皇五帝相,终于能让无数族人知道人族曾有那般辉煌的先祖,此乃莫大荣幸。
“咚!”
突然间,亢长沉重的钟声响起,祭祖仪式开始!
风燧城的人族高举钟锤,敲打激昂,钟声延绵不绝。
帝阙帝君坐在旁,对秦逸尘淡笑道:“天行,你知道么?钟之一器,还是人族最先发明的。”
“钟声沉重,振聋发聩,意为警醒后裔,不忘奋斗。”
秦逸尘颔首,他知道,这一切他都知道。
突然间,姜不庸登上祭坛,风念初,风念武两位长老伴其左右。
姜不庸今日的锦袍金黄交错,金为厚土,厚土为黄帝,红为烈火,火为炎帝。
“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今,不肖子弟姜不庸,率吾族人,济慰先祖,恭迎吾族神器归来!”
姜不庸的声音洪亮,他似乎很久没敢这般大声说话了。
姜不庸身形挺直,似乎要将那炎黄宫主的神袍撑得敞亮。
“今,子嗣无能,令先祖蒙羞!吾族受辱多年,势薄力弱。”
姜不庸说着,老眼便红了,言语间满是自责愧疚。
“幸,后裔有心,杀神斩魔灭妖祟!扬我人威,不曾堕灭!”
姜不庸抬掌,孔武将一坛坛酒倒入器皿之中。
那器皿光滑,宛若琥珀,秦逸尘细细看去,才发现这应该是用孔武和风九蛮一众带回来的妖祟,将其头骨遗骸打磨成酒杯酒坛。
原本人族有规矩,祭祀之物,皆为骨铸,是用人族征讨之敌的骨所铸。
只可惜多年不曾祭祖,这些神魔妖之骨所铸的器具,在各方帝族眼中,更是莫大的冒犯。
而这些天,炎黄宫终于打造出一批祭祖用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