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面的反动,只能认识到双足在移动。不,就连这种认识也只不过是用视觉确认后才能够去相信的稀薄认识吧。”
“没有感觉。也就是指没有身体。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幽灵无异。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现实只不过是视认到的东西。纵然触碰到了又与无法触碰有什么分别!”
“这样看来,这还真是一种令人无奈的病症啊,明明拥有**,却像幽灵一样没有实感,仅是想象一下这种感觉,便不禁对藤乃心生怜悯。已经如此不幸的她,还遭受了那样的对待。以至于我和黑桐的感觉一样,对那些被她杀掉的人没什么感觉。”
“回过头看看《痛觉残留》的开头,街上下着雨,藤乃蹲在街角捂着肚子。黑桐看见她跑过去,问:‘肚子痛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不……’然后把头撇过去。他又问:‘肚子还在痛吗?’”
“她又是一个下意识地答:‘不……’到后来才慢慢地说,‘嗯,非常,非常的痛。’然后几乎是试探地小声问:‘我痛得要哭出来了,我可以哭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如蒙大赦,然后还是低下头,几乎是欣喜地哭了。”
“这就像孩子刚接触一样新事物一样的那种,好奇又激动的心情。她为这新的感觉而兴奋战栗,却又因为这感觉的陌生而无所适从,通过这十几年生活的常识,她觉得这时候应该需要哭。于是她问,战战兢兢地:‘我可以哭吗?’”
“我想,在这之前,浅上藤乃有多久,是完全没有哭过呢?”
“因为生理上感觉不到痛,又因为想要掩盖自己感觉不到痛的事实,所以面对伤害总是不露声色;久而久之她对伤害的概念都有些模糊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哭,也不知道可以放心地哭给谁听。”
“所以在心灵上面对伤害的时候浅上藤乃的反应就是手足无措。她心里受了伤,但是她不管不顾,并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个伤。橙子在《痛觉残留》中说过一句‘尽管痊愈了但还是会痛的伤口吗?’便是暗示了某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伤痛,现实地说来也许就是精神上受到的各种伤害吧。”
“恰恰好在这时候,她的背上被人打了一闷棍,痛觉恢复了。同时恢复的还有她用魔眼扭曲事物的超能力。她几乎是立刻,疯狂地对痛觉上了瘾。当她疼痛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像是个正常人,她能对人说:‘很痛,我很痛’她几乎是撒娇般地不停地在人说,在对这个世界说,我能感觉到痛了,我也是个正常人了。其实是在等待着她意识中说痛就会随之而来的,他人的某些关怀。”
“我非常同情名为浅上藤乃的少女,出生即为‘存在不适合者’的她不断遭到外界的排挤、欺凌,最后夺回痛觉被迫沦为‘杀人鬼’的她,在面临死亡的时刻才强烈的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内心。”
“……想要,再活下去、再多说些话、能够思考,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自己所感到愉悦的东西的真正面目。这个事实,给予她的伤害比起任何事情都要深重。自己犯下的罪,自己所流过的血的意义现在终于明白了。其意义过于深重,就连去道歉也不可能。”
“其实她真的只是想说出那句话而已。至今为止一直被自己的固执所隐藏起来的,真正心意……年幼的自己所拥有的梦想,那在旁人看来极其微小的愿望。”
痛。
好痛,真的非常的痛,我,痛得快要哭出来了…我可以哭吗?
傻瓜,觉得痛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这一篇的故事并不长,我却是看了很久。几度中断,并不是内容无法吸引我一口气看完,而是内心的情感几度被调动至极限,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再看下去。”
“就像黄少天老师说的一样,尽管这些都只是小说题材中比较普遍的桥段,但是大魔王就用自己的一双手,谱写出了一种让人深入血肉的痛楚,压迫着观众和读者们的心。”
“身体的伤治好了就不会再痛了,而心里的伤却无法治愈,所以这种痛觉会残留下来。”
“我确实体会到了,这种切身的悲痛。”
虽然只是《痛觉残留》中的主角,可是浅上藤乃的角色塑造非常成功。尤其是在贺晨的深入调教下,麻美子有了脱胎换骨般的长进,浅上藤乃那心中的独白,仿佛幽谷中的回响一样,深深地感染者每一个听到的观众,让她的魅力更上一层楼。
在《痛觉残留》中,虽然她是一个“反派”,然而她却是一个让观众们同情,接受的反派。
看到两仪式手起刀落,不知道有多少人发出遗憾的叹息。
当听到两仪式并没有杀浅上藤乃,反而是救了她,又不知道有所少人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ps: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