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调笑声,听脚步声就快要接近我了。
妈的,怎么那么倒霉!
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我收回即将跨出去的脚步,转身在装修华丽的巴洛特建筑内寻了个藏身的地方——布满整个建筑的粗壮柱子,也是这种建筑风格的标志。
随着声音越发的靠近,我居然还听到一个熟人的嗓音。
片刻的怔愣之后,我小心翼翼的从柱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朝那簇拥而来的几道人影看去,被人群如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可不就是那位兰德上校么。
不过此时的她倒是意外没有穿军长常服,而是身披白色大褂,里面是绿色的手术服,两手插在兜儿里,这模样和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一模一样。
更要命的是,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副无边眼睛,银白色的镜架掩盖住了她天生的性感,添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在里头。
我呆愣的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轻轻皱眉朝我的方向看来这才连忙一缩脖子,藏到了柱子后面。
“怎么啦兰德上校?你不是赶时间嘛,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去海底看看,和大夏国的海军缠了那么久,总统已经发火了……您看……”
走在她后面,一助理模样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催促,虽然脸上泄露了几分不耐烦之色,但是言语间依旧恭敬的很,从他露出一边的肩章上看,还只是个小小中尉而已,在上校的面前不堪一提。
不过他在说“总统”二字的时候口气加重了些,也不完全是个任由人宰割的傻子。
至于其他人,则是在兰德脚步停下的瞬间也跟着不动了,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边儿上,粗略一看,嘿,还都穿着医生的标准配置——白大褂。
兰德的身份让我惊讶,也间接的解释了为什么军部会让那么一个脑残的女人当上上校的位置,说半天讲不到重点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搞科研的。
我和他们隔开十多米,以我超强的五感,很快就闻到了从他们那儿飘过来的淡淡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
即使已经清洁的很干净,却依旧没能逃避我敏锐的鼻子。
这是刚刚完成一个实验?
下意识的,我就将兰德他们和天人曾经的实验室联系在一起。自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死而复生,我就认定和天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两者的接触有多少深了。
屏住呼吸,我将面前几人的面容和胸前铭牌上的姓名对上,在脑中滚了几遍确认彻底记住了这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们毫无营养的对话上。
除了一开始那个中尉说的话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包括手术时候的器械不到位,人员不够精炼,闲人太多之类的……
我都看到好几个白大褂脑门儿上冒汗了,估计是被点到名了。
暗自幸灾乐祸一会儿,直到兰德冷哼一声带着人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走出我视野之外,这才敢喘口气儿。
一落地就遇上这种情况,不外乎夜总会碰上警察临检,心虚的很啊。
从这段对话中,我敏锐的抓住了他们的关键词,海底。
啧啧,看来咱们的海军还是挺厉害的哈,居然能把人拖到现在,我还以为早就被拆穿了呢。
或许潜伏在这里的时间能够比我预计的要久一些。
就是不知道刘警官给我们办理护照的时候,逗留时间写的是多少了……
尴尬的笑笑,我确定这栋楼里没什么人之后,这才跑出柱子的遮挡,顺着刚才兰德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要说巴洛特风格,最为人诟病的就是每一段长廊内必出现的柱子了。
作为苏达拉美林岛上的市政厅,柱子上面甚至还刻画了这个岛屿从荒岛到被M国人占领之后一系列的发展,活像一本连环画。
在接连闪躲了两拨寻路的警卫之后,我也差不多将柱子上的内容记住了。
没办法,谁让这座小岛是从二战开始的时候才被接纳的,历史短的可怜,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多年而已,都不够开个短篇连载的。
一路猫着腰跟到了转交口,稍稍露头扫了一眼,不出意外门口站了俩警卫,而且身上气息波动我还特别熟悉。
小道士两枚。
幸好刚才没用符篆,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但此时我的位置比较尴尬,刚好卡在转角和大门中央,身后事来时候的走廊,出去左边又是一条,而往右看就是通往那扇门的路了。
更倒霉催的是,我已经隐约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估摸着以这种速度不出两分钟就得走出岔道和我正面相对。
靠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