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得了,这儿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你,对,就是你,赶紧的去打电话啊,都有命案了还发什么呆,不知道有困难找警察的么。”
翻了个白眼,我指挥摆个内八字抖的和筛子似的娘娘腔干活儿,他还算有点胆子,怔愣了一会儿后就哆嗦着从卫生间了出来,眼一闭,越过小伙伴的尸体去拿手机。
嘿嘿,即便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收了,但表面工作还是不能省的,要不然最可疑的就要换成我啦。
这个道理也是我成为实习道士后一点点了解到的。
我反手带上门,隔开听到动静纷纷带着好奇心来看热闹的其他住客,蹲下身研究起死了的一男一女。
男的死的比较难看,后背靠在墙面上滑落在地,双腿直直的敞开,连内裤都没穿,两腿当中血淋淋的,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在他的脚底心,还各有一个圆形的符咒,我捏着鼻子靠近,隔着空气拿手描摹了一下,居然是个小型禁锢阵法,专门用来固定魂魄的。
这人死的时候神情惊恐,相比起下半身的狼藉,上身就好多了,白衬衣依旧清爽,明显地上的血迹基本都是下半身割断的伤口造成的。
察觉到房间气氛诡异,我回头瞥了那几人一眼,发现他们都在看我,眼中除了警惕之外就是满脸的疑惑。
我一愣,顿时懊恼起来,在几个普通人面前用了道术是大不为,破了例的。
在悄悄用了两张净化符去除这几人身上沾染的鬼气和怨气之后,我掰着手指头想着怎么缓和一下情势。
起码得让他们几个看我的时候不要像看精神病一样的好吧。
我伸手在男人那儿比划了一下,转头去看他的小伙伴,“嗳,他是自己那啥的,还是你们给帮忙的啊?”
说着话的时候我还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那视线我就算没照镜子都知道有多么的猥琐。
没办法,大叔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死法的嘛,太特么炫了。
“……你,你才别人帮忙的呢!是他自己,忽然在卫生间里面大叫,我们才会冲进去的!谁知道后来……”
说话的是娘娘腔,他已经打好了电话,听到我说的话后不满的开口否认,虽然还没缓过来,不过从他的几句话来看,我大致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儿。
同时我侧头去看卫生间地板,果然见到了一路从里头稀稀拉拉滴到尸体脚边的血迹。
应该是男人在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事吧,怪不得衣冠不整的,就是受伤的部位有些耐人寻味。
男性死者的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割到了大动脉上瞬间死亡的,双眼瞪得老大,但不像是害怕,惊吓一类,更像是诧异。
我眼珠一转,看向死在大床上的女人,整个床单都被她身上的血染红,在她的眉心扎着一把水果刀,死因也很清楚。
“她呢?还穿着睡衣呢,怎么就被扎了一刀?是你们哪个手抖扎上去的?”
我语调平静,眼神犀利,目光一个个看过去,只是他们脸上除了和我一样的疑惑之外就没别的了,搞得我也郁闷。
“不知道,灯一亮就这样了……关你什么事儿,你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而且你刚才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
这次回答我的是在走廊上和娘娘腔说话的女孩子,穿着粉色的长袖睡衣,赤着脚扶着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拧着两道细长的眉毛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果然是楼下和娘娘腔站在一起的姑娘。
我耸耸肩,没什么所谓道,“哦,被吓得控制不住而已。”
说罢我还甩甩手。
警察很快就到了,那么大的血案他们不敢耽搁,被前台姑娘带进来后就要现场取证,顺带的将我们几个在现场的人揪回附近的警局了。
来回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我坐在审讯室里翘着二郎腿,单手插在裤兜里摩挲着扭成一团的符纸,里头包着的就是被我收了的小鬼。
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可我不能将东西就这么在几个寻常人的面前交出去,人家还不得当我是神经病啊。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在这么怀疑了。
审讯我的小警帽儿有些年纪了,绷着的脸颊上有一道横跨眉骨的疤痕,狰狞的样子看着有些吓人。
我和他一言不发的对视了时所分钟,在我眼睛都酸了的时候,这货终于是开了口,问我为什么那么激动的冲进去,甚至比楼下的前台姑娘速度都快。
“……因为她在楼下呗。”我在楼上,还在他们对面,又是身强体壮的年纪,不算道士特有的体魄的话,也得是我最快啊。
当然,后半句话我是不会说的。
眨眨眼,没来由的我就觉得这人要发货了,于是乎我赶紧抢在他爆发之前开口报了个名儿,“刘萌,紫禁城刑警大队一队队长,你找他去,我是一队的编外成员。”
嘿嘿,非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