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见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想必李国公的确不想让人进去,只好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止痛药和胃药:“这一颗是空腹服下,服下之后可以吃点米粥,之后在服下这个,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疼痛便会减轻或者是不疼了,只不过这药不治本,淋症要时间去调整,若你们信得过我,我随时在府中等候各位。”
李氏接过药,行了一礼,暮成雪两人刚准备转身离去,便听见邓康宁的夫人说道:“这种药妾身从未见过,怎么能随意给母亲服用,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害了母亲?”
黄御医忍不住回头说道:“夫人,太子妃亲自来送的药,若是出事,太子妃第一个难辞其咎,她宁愿背负这么大的责任也来送药,就是不想让国公夫人受罪,您这话说的,未免太寒人心了!”
李宽仁连忙上前告罪:“太子妃恕罪,微臣这个妹妹素来口无遮拦,请您不必放心上!”
“无妨!”暮成雪说完便回去了。
暮成雪知道,李国公不一定会服用她给的药,他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很可能真会害了他夫人的命。
她猜测的没错,夫人的确没吃上止痛药,甚至这药都没送到李国公的手中,在暮成雪一走,邓康宁夫妇就说太子妃不能信。
李家虽然没战队,可贤王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而且贤王和太子的争斗,大家都知道一些,所以太子妃这番前来到底是什么缘故,谁也不能确定,也不敢贸然用药。
邓康宁让人给丢掉,李氏应下,她准备扔进茅厕的时候,思索了很久,还是将药给藏了起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国公夫人疼的要死,她实在忍不住了,对李国公说:“我受不了了,你给我个痛快,让我走吧。”
李国公陷入极大的痛苦当中,他守着自己的夫人,不让任何人进来,他轻声安慰道:“被犯傻,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像之前几次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国公夫人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因疼痛身体出了很多的冷汗,手脚都是冰凉的,她素来坚强,可如今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想熬了,熬过这次,还有下次,我受不了了,我害怕了,让我解脱了吧。”
李国公最见不得夫人哭,她一哭他就心慌:“你这辈子做了这么多善事,若是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你不要放弃,我们一起扛过去。”
国公夫人闭上了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哀求道:“我求求你了,让我解脱吧,你去让孩子见我最后一面,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夫妻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李国公热泪滚滚而下,绝望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人?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独活?”
疼痛袭来,国公夫人疼的差点晕死过去,李国公见此,悲痛的打开门,让李家的人都进来。
李家的子孙们都哭了起来,老爷子这样说,怕是老太太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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