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苏北宁坚持,程远点头,“那下官就同侯爷同去。”
反正案子是苏北宁审的,而且昨日有李治功和那么多衙役都看着,这口供也是苏北宁让人整理的,想来,怎么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等到快到大理寺大牢外,苏北宁脚步却越发慢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突然神色一变,整个人差点了摔倒,幸好被身后的连易给扶住了。
“主子,您怎么了?”连易紧张地扶着苏北宁。
“侯爷这是怎么了?”程远看着苏北宁,也假装关心地开口问道。
“不行了,本侯昨晚喝酒喝的太多,现在实在是不舒服。”苏北宁紧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程大人,要不本侯就在这歇歇,你把口供拿下去,让王公子画个押就行了。”
“这,侯爷,这只怕有些不妥吧。”程远皱眉开口。
“没什么不妥的,不就是画个押吗,谁去都一样,到时候本侯再呈给皇上,就结案了。”苏北宁不甚在意说道,顺便让连易把写好的口供递给程远。
程远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这……”
“本侯实在是不舒服,程大人好歹也是大理寺卿,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办吗。”苏北宁一脸不高兴,“算了,那大不了这案子再往后拖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拖出什么变数了。”
说着,苏北宁作势就要伸手,把那口供再拿回来。
“等等,侯爷,下官去就是了。”程远接过了那口供,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变数,只有赶紧按照现在的情况结案,苏北宁才能吃不了兜着走。
“那……”苏北宁刚准备开口,又是一阵难受,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赶紧去,本侯就在这等着你,刚好也歇会儿。”
“是。”程远应了一声,看着苏北宁那虚弱的模样,心头忍不住冷哼。
哼,一个宦官,柔柔弱弱,果然不堪大用。
不过,轻视归轻视,进了大牢之后,程远还是将那口供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便去让王子祁画押。
王子祁笃定自己马上就能离开,也没有推辞什么,痛快的签字画押。
而等到程远拿着画好押的口供,出了大牢时,看着牢门口乌泱泱的一堆衙役,忍不住一愣。
“侯爷,怎么这么多人?”
苏北宁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旁边的连易给她扇着风,“这不是本侯不舒服吗,多找几个人守在这儿,万一本侯要是身体不适倒下了,也能有人及时照顾,请太医才行。”
程远心头无语,但面上没有表露什么,把口供递到了苏北宁面前,“侯爷,这是画好押的口供。”
“好。”苏北宁点头接过口供,顺手将茶杯递给了身后的连易,谁知连易一个没接住,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这茶杯可是价值千金,贵重的很!”苏北宁提高了音量,紧张的开口。
一听到这么贵重的茶杯,众人都纷纷看了过去。可这分明就是大理寺中,再寻常不过的茶杯了。
“侯爷,您记差了,这儿又不是宫里,哪有这么贵重的茶杯。”连易开口道。
“哦,本侯一时记混了。”苏北宁淡定了下来,“那没事了,大理寺的不值钱,摔了就摔了。”
程远心头越发不爽,催促着开口:“侯爷您看看,若是口供没问题的话,是否可以呈交皇上了。”
“好,本侯看看。”苏北宁展开口供看了看,下一刻,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程大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