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家的闹剧最终以西罗被斩暂时划上了一个句号。
虽然最终没有牵扯出来埃蒙德,但杀了西罗就如同斩了他一条臂膀。
况且帕尔默大公心中明镜一般,西罗整日跟埃蒙德厮混在一起,此事背后又怎么可能没有埃蒙德的影子?特别是埃蒙德心虚最后一刻也没敢给西罗求情。
斩了西罗大公虽然不忍但还下得去手,但真要把埃蒙德牵扯出来,他又怎能狠心斩子?但经此事之后,埃蒙德在大公心中的地位自此是一落千丈。副军团长的位子虽然暂时没有给他拿掉,但他手中除了之前直管的一支五千人精锐师团外再无其他军权。
此次风波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希诺·豪厄尔斯,除了之前已经握在手中的一个军,还彻底将军团军需后勤这一块拿了过去。同时还让军中众将重新认识了大公这个女婿,这个表面看起来柔弱的书生,略施计谋就让大公亲手斩了自己的侄子。
有些将军心中已经暗暗有了杆秤,大公如此扶持希诺,霜雷军团下一任军团长的位子说不定真就是这个柔弱书生的。
希诺真的柔弱吗?
此时,亚瑟的营帐之中,希诺正跟亚瑟诉说着当年的一段往事。
两壶酒、两碟小菜,两个年龄差距超过二十岁的男人相对席地而坐,故事就酒,边喝边聊。
“你既然已经突破战将天关,为什么还在别人面前假装完全没有修炼过斗气,特别是当年在废旧教堂里,一个堂堂战将武者竟然能容忍那些惩戒骑士把你捆起来。”亚瑟终于有机会问了一个心中憋了好久的疑问。
希诺低头喝了一口酒,抬头翻了亚瑟一眼,“谁告诉你我是战将的?”
亚瑟嘿嘿一笑,“我猜对了吧,战将武者的气势是藏不住的,况且你要不是战将,帕尔默大公会让你掌管一军?”
希诺轻叹了一口气,“我当年的事你应该听过了,很多人都以为我废去的是八级武者修为,实际上我那时刚跨过战将天关。刚破关就经历连番苦战,特别是还挨了大公一掌,那一掌几乎要了我半条命,当时体内斗气已经濒临失控,毁去经脉是迫不得已。”
亚瑟略有些失望的轻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真为了爱情呢?”
“只有先活下去才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希诺意味深长的说道。
希诺又喝了一口酒苦笑着说道:“毁去的经脉再想重建谈何容易,绝大多数武者一生也就此废了,我是机缘巧合之下才重新踏上武者之路,但其中的艰难你根本无法体会。当年在教堂里我若是随手就能将那些教会的走狗处理掉,又怎么会容他们近身?”
“这么说你当年在教堂中经脉还并未恢复?”
“也不是,武者一旦出手就有可能要全力激发斗气运转,而重建之后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如此狂暴的斗气。除非生死攸关,否则我当时出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轻则可能经脉再次废掉,重则身死。”
亚瑟突然愣住了,他忽然想到了凯恩斯团长。凯恩斯当年的情况一定跟希诺类似,刻意将自己的斗气压制在战将之下,他是为了救整个佣兵团的兄弟,才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全力爆发斗气。
希诺也发现了亚瑟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儿,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团长,他的情况和你有些像?”亚瑟故意低头喝酒,想掩饰己有些微微湿润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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